然不會留下她。
他有更重要的人要保護,而她是最大的危機。
該發怒的時候,春天反而笑得溫柔,好像是寬恕丈夫暴戾個性的恬靜妻子。
“不請我進去坐嗎?外面有點冷。”
隔著牢不可破的結界,他們一個在別墅大門外,一個在屋廊前,兩兩相望。
她進不去,他不出來,一如兩人平行的感情,始終是磁石的兩端,南與北難以碰頭。
“你是女巫,難道會讓自己凍著?”矯揉作態。
柔目閃了一下,她語調不改輕柔。“我剛從北國歸來,體力尚未恢復,討杯熱茶喝不為過吧?”
“回家去,那裡才是你的歸宿。”他明白表示她的不受歡迎。
再遭拒,春天有些惱了。“以前你從沒有拒絕過我,你去哪兒總有我的陪伴。”
“今非昔比,你是什麼身份要認清。”從不解釋的鬼怒堂因腰間小手倏地捉緊他的衣服,他眼眸垂視,多添了一句。“何況從以前到現在,我的私人居所從未讓女人踏入一步,包括你。”
聽到這句話,冬妮婭莫名擰緊的胸口忽地一鬆,展眉一笑,輕輕偎向令她感到溫暖的懷抱。
“那她不算女人嗎?”春天忍不住揚高音調,為自己的平白遭棄討個回答。
看著懷中仰起的小臉,冷漠的黑瞳中升起些許暖意。“她是米兒,我的情人。”
定位不同。
“情人?!”春天失聲驚呼,大受打擊。
他的眼神……那是愛意嗎?
不,她不相信,是看錯了,向來不把女人當一回事的他怎麼可能有認真的一天?她太累了才會產生眼誤,他不該屬於某個女人。
“日後我不會再和你有肉體上的糾葛,你最好閉緊嘴巴,不要再四處宣揚我和你之間微不足道的關係,若是再有類似的流言傳進我耳中,不用我開口,你自個兒看著辦。”他的容忍只限定某些人。
“你要趕我走?”她大為震撼,四肢因難以置信而微微發顫。
“如果這是你要的。”他絕不強求。
面對他的無情,春天氣得發抖,但仍強裝若無其事,不因他的冷酷而受到傷害。“你不會有這個機會。”
這一生,她痴纏到死!
“很好,你的決心值得獎勵,你可以回去了,再找一名新員工對我來說也很困擾。”他表明態度,不容許有人違揹他的意念,陽奉陰違。
“不能進屋取暖嗎?”她放低姿勢,仍想佔有一絲位置。
鬼怒堂沉下臉,語氣多了嚴厲。“春天,你要我現在就宣佈你不是偵探社的一員嗎?”
“你……真這麼絕情?!”置於背後的手緊握成拳,她仍是不願接受他打發其它女人的冷酷會用在她身上。
“需要我用行動證明嗎?”女人的不可取在於她自以為能掌控男人。
一甩頭,她唇瓣顫抖。“不用了,我知道回家的路。”
欲走還留,春天戀戀不捨地凝望充滿男人味的陽剛臉孔,心仍帶著捨不得分開的眷戀。
但是她依戀的男人卻不曾回過頭看她一眼,徑自擁著他的黑髮情人走進屋裡,留給她的是闔上的門板,以及視窗相擁熱吻的身影。
“真的不用請她進來喝碗熱湯嗎?外頭冷得我的手指都快凍僵了。”春天姐姐看起來好可憐,眼眶紅紅的。
鬼怒堂包握住柔誓小手,以手心搓熱。“先保重自己吧!也不想想自己有多嬌弱。”
小小的臉蛋,小小的手,在他厚實的大掌中,她小得不可思議,似乎稍一用力,她就會如同飄落的雪花,在剎那間粉碎。
“才不是呢!臺灣的冬天實在太冷了,不像我小時候待過的山城,它四季恆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