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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圓不敢多想,她收了瓔珞,悄悄瞥了那個繃著臉的侍衛一眼,給雙方找補道:「……那我先替風郎君保管幾日。」

晏傾禮貌地「嗯」了一聲。

天地黑黝,雨霧浮動。風若受晏傾的命令,在後護送二女回去,徐清圓並未拒絕。走出很遠,徐清圓忍不住回頭,向燈火幽若的晏家府邸門口看去。

她看到府邸門口的兩隻搖晃燈籠下,雨水拍袖,郎君腰背挺直,骨貌皆清,其餘皆看不甚明。

靜落小雨中,蘭時扭頭,看到徐清圓緊緊握住手中的瓔珞墜子。

蘭時揶揄:「看娘子見晏家郎君一趟,好像吃了定心丸一樣。晏郎這麼好嗎?」

徐清圓沒說話。

在今夜之前,她還見過晏傾一面。那時她入長安,他出長安,她隔街望他,見到驚鴻之美。

第3章 鎖梁園3

風若護送兩位女郎回梁園,他在梁園外徘徊數圈,沒發現有異常動靜,才回返晏府。

此時雨已經停了,寒夜長行,聽到院中梧桐葉聲簌簌,襯著廊下懸掛的金紅紗梔子燈,有一種幽深陰冷感。

風若敲了至少五聲門,叫了幾次「郎君」,寢舍中傳來輕輕的「嗯」一聲。風若這才推開門,一邊反手關上門,一邊端著藥碗往裡舍走去。

他大咧咧道:「四郎,我把藥給你端來了。」

穿過屏風,他看到晏傾立在盥洗木盆前,正在拿巾帕擦手。

晏傾低垂著臉,手指被搓得通紅,手背上青筋都因此凸出。他緩緩地將巾帕疊好後,才走回書案坐下,接過那碗藥。

只是一個時辰不見,郎君面色更見蒼白,只眸色幽黑清澈,平靜無比。

風若注意到晏傾的發尾微濕,身上衣衫也重新換過。衣衫攏得嚴密無比,晏傾仰頸喝藥,只看出一點喉結滾動,上翹的濃長睫毛。

風若關好門窗,如同做賊一般偷偷問他:「郎君又病重了?因為見了徐女郎的緣故嗎?我們今日不應該見那麼多人。」

晏傾安靜清雅:「無礙。」

他將一碗苦藥喝得一乾二淨,放下藥碗時,還用帕子將唇碰過的地方擦乾淨。之後他提筆伏案,垂著眼作出要寫字的架勢,並詢問風若:「梁園四周可有異常?」

風若正看著晏傾出神。

他跟去晏傾身邊的時候,晏傾身上發生了些事,致使他內裡虛弱,精神極差。那一次事故掏空了晏傾,讓晏傾的身子從此壞了。在那之前,風若只從教自己武功的哥哥口中聽說過晏傾,哥哥說晏傾自幼是一個童昏語遲、極度羞澀的人。

那次事故後,晏傾為了能看上去像尋常人一樣,不得不服用一種烈性藥壓制他虛弱體質,而這藥與慢性「毒」無異。

靠藥吊著身體的晏傾,今夜不應見徐清圓。這般超乎計劃的事情,會帶給晏傾極大疲憊和痛苦。

晏傾硬撐著不適,和徐女郎說了那麼久的話,徐清圓離開後,晏傾必是精力耗損太過,去洗漱換衣了。

他分明沒有碰到徐清圓一絲一毫,卻仍因不適而將手背搓得通紅。

晏傾沒聽到風若回答,就抬起頭,耐心地再問一遍。眼眸烏澈,清明若水。

風若回過神:「梁園從外面看不出什麼,只是大的有些過分,快佔據一整個坊了……郎君,你要管徐女郎的事?萬一她真的殺了人,卻主動報案誘導我們,讓我們覺得她沒殺人呢?」

風若猶豫一下,為了郎君的身體,他睜眼說瞎話:

「徐固失蹤了,疑似叛國。他女兒堅持自己不知道父親的事,大理寺沒證據,只好放過徐清圓。但是徐固是一代大儒,他教出的女兒又豈會簡單?

「徐固一失蹤,長安梁家就伸出援手來照顧徐清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