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我不放心…」
「令儀,你的關心,真的使我很感動。你放心吧,我想,在下個月底之前,我就應該能處理好我自己的事了吧。」
令儀仍有些不放心的看著我:「是嗎?那…你和嘉羚,從此形同陌路了?」
我搖了搖頭:「不會吧,我不會再躲著她了。就算我們分手,也不必像有仇似的,不是嗎?」
相對無言了一會兒,令儀溫柔的用手攬住我的頸子:「小羅…」
她傾身將臉貼近我,溼濡軟熱的紅唇印上我乾渴的嘴,也許這只是個友善的表示,但是她的雙眼閉著,嘴唇微微張闔探索著,喉間發出細小的呻吟聲,也許我太努力的試圖解讀她的吻,不過,這仍是那位保守謹慎的令儀姐,在一個幾乎公共的場所,與一個不是她丈夫的男人…
令儀的唇放開了我,她重新張開美目,深深的看入我的眼中:「我得走了,可是…好好照顧自己,我會掛念你的!」
我無言的看著令儀付了帳,向我擺手笑了笑,轉身走出茶館…
我真的在下個月底以前「處理」了自己的事:離開臺灣的那天,正好可以搭要去東南亞的陳兄和令儀之便車去機場。那天早上,我有個出乎意外的訪客,嘉羚揹著露營揹包和睡袋出現在我門口。
自從令儀和我談過以後,我就真的不再躲避嘉羚。我猜想令儀可能也和嘉羚談了同樣的事,因此我們偶爾在樓梯間碰面時,也都會打打招呼,問一下最近如何的話,當然,兩人都會避開那些敏感的話題。
「嗨,小羅哥哥…」
嘉羚穿著普普通通的牛仔褲和登山鞋,卻能突顯出著她修長均勻的長腿,一件帥氣的牛仔上衣罩著鮮明的紅黃格子絨布襯衫,烏黑的長直秀髮別有風韻地用一塊對摺成三角的深藍大布巾包著,給人一種認真又可愛的印象。
「嗨,嘉羚,看來你對野營的預備很內行嘛!等同學來接啊?」
「嗯。」
嘉羚點點頭,可愛的鳳眼看著我背後地上放著的兩箱行李:「你也都打包好了?」
「對啊,家當能送的送、能賣的賣,剩下就是這些啦。下午搭你爸媽的便車去機場,後天房客就會搬進來了。」
我接受了一位老同學的邀請,在他服務的一家跨國企業裡申請了一個職位,那時正值經濟熱絡,公司擴張的時期,一切進行的很快,一個月不到,我就收到了去溫哥華的機票。
「唔…祝你一切順利,好好照顧自己。」
呵呵,母女連心,連囑咐的話都一妓�「你也是,玩的愉快,自己小心,別被熊抓去吃哦。」
「哈!哈!熊才不忍心吃我咧。」
「對哦,嘉羚太可愛了。」
「哈…」
嘉羚微笑著,突如其來的問:「你真的還覺得我可愛嗎?」
「當然…」
我靜靜誠心的回答。
「你…會不會恨我?」
我壓抑住那股宣洩情感的衝動,無言的搖搖頭。
一時之間,房裡的氣氛被緘默凝結住了。嘉羚轉過身去看看街上的車流,我卻看到她偷偷的用戴了手套的手抹了一下臉框。我也站在她身後看著街景,不一會兒,十幾部機車咆哮著由遠而近。
「同學來了?」
「嗯。」
嘉羚轉身,對我微笑著伸出右手:「小羅哥哥,祝你一路順風!」
我握了握她的手,看著她跑下樓,熱情的和那群男女朋友們招呼著,不一會兒,就有一個瘦高、留長髮、戴眼鏡的男孩(好像就是上次在咖啡廳門口等著嘉羚的那個)把嘉羚的包裹綁在他機車後已經疊了很多器材的置物架上。
就在嘉羚快要跨上車時,她突然說了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