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熬一個晚上而已,她熬得住!
於是,當晚雲傾柔就一直在攝政王府門外等著。
而另一邊。
皇帝聽說了蔣府發生的事,又聽聞蔣東的告狀,也不由皺起眉頭。
尤其是蔣東跪在那裡,聲淚俱下的說著他們如何侮辱他的老妻,人都死了,還把她掛在城門上任人鞭屍,這不僅僅是在打他的臉,還是在打皇帝的臉,畢竟他這官職也是皇帝提拔的,他也算是皇上的人了,如今攝政王這般羞辱他,豈不就等同於在羞辱皇上?
他這哪兒是衝著他來的啊,這分明是衝著皇上來的。
無非就是找不到他別的把柄,才把眼睛盯在他的後院,從他的後院尋找錯處。
蔣東倒也沒有蠢得直接否認魏婉瑩所做的那些事。
畢竟鐵證如山,他怕一個否認,搞不好明天蕭景行就能帶著那些證據入宮,到時候他偷雞不成反蝕把米,狀沒告到,反倒是給自己弄個欺君的罪名就不好了。
所以,蔣東在哭的時候,是一邊向皇上告狀,一邊替自己承認錯誤的。
他承認他忙於政務,對後院的事缺少關注,這才導致後院失火,出了這麼離譜的事情。
當年昌平縣主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因為距離時間太久,已經無據可考試了。
雖然蔣玉華帶回來了秋雨,又從玉紅樓找來了張嬤嬤,但她們能指認的人都只有魏婉瑩,而他,不過是一個被妻子女兒們矇騙在鼓裡的愚蠢丈夫罷了。
他又有什麼錯呢?
所以,他非但沒錯,還受了很大的委屈。
尤其是攝政王這種打人專打臉的行為,那簡直就是在把他的臉往土裡踩,他這張老臉反正是被丟盡了,以後沒臉再在京城生活,也沒臉再在朝堂上做事了。
皇帝沉著臉聽完,眉心緊皺。
緊接著,問出了一句讓蔣東差點當場吐血的話。
“這事……真有那麼嚴重?”
蔣東:“……”
他深吸了一口氣,才雙手伏地。
“稟陛下,微臣不敢有半句欺瞞,微臣入朝多年,向來潔身自好,若陛下不信大可以派人去查,縱使後院失火,但微臣之前是真不知情,如今被人如此汙衊,且不說百姓如何看待於我,就是朝臣同僚,只怕微臣在他們眼裡也如同一個笑話了。”
“微臣無顏再面對各位同僚,也無顏再面對陛下,還請陛下恩准,許臣告老還鄉吧!想來這也是攝政王樂見其成的,只是微臣走了以後,還請陛下多保重龍體,小心攝政王,畢竟攝政王今日能逼走一個微臣,來日就能逼走更多人,陛下這朝堂究竟姓什麼,還要陛下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