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趕過去別說早朝,午朝都快歇息了吧。
巫卻有些無語。
“王爺……”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裡間忽然傳來一道微啞的聲音,“是春桃嗎?讓她進來。”
巫卻頓時一滯。
王妃?
王妃今天的聲音怎麼這麼啞了?該不會是生病了吧?
巫卻正想著關心幾句,就冷不丁對一雙冷徹入骨的眼神。
蕭景行冷冷的盯著他,眼神就像是冰箭要將他洞穿。
巫卻心頭一凜。
這才後知後覺的察覺到不對勁。
春桃則是無語極了,瞪了他一眼,便將他推到一邊,快步走了進去。
雲傾月累極了,渾身痠軟,疲乏得不行。
看到春桃進來,兩人對了一個只有彼此才能懂的眼神,春桃前服侍她起床,剛穿好衣服,沒過多久蕭景行也進來了。
經過了昨天晚,兩人算是把所有誤會都說清了。
雖說在外面對著巫卻男人是冷著臉的,可此刻一進來,看到雲傾月,那張臉頓時便如春雪照陽,溫暖得融化起來。
“時辰還早,你可以再歇一會兒。”
昨晚他們倆那般胡鬧,今天起床她勢必不會太舒服,這一點他很清楚。
雲傾月的臉卻不由紅了紅。
她搖了搖頭,“不早了,起吧。”
再躺下去,就真的要惹人笑話了。
起身之後,春桃便主動出去傳早膳。
這會兒都已經是巳時了,再去朝肯定是來不及了,因此蕭景行索性也躲了懶,派人去宮中通傳一聲,就說他今天有事,暫時不去了。
若放在別人身,這自然是不合規矩的。
可放在蕭景行身卻很正常。
沒辦法,人人都知道皇待這位攝政王與眾不同,再加他又是皇的親弟弟,其他大臣再怎麼有意見也沒有用。
陪著雲傾月吃完早膳,這時,雲府那邊忽然有小廝過來通傳,說是老太太身體不好,請王妃過去一趟,給老夫人看看。
雲傾月直接應了。
蕭景行皺眉。
憑心而論,他不喜歡雲家那位老太太。
老太太的心是偏的,這個他早就看出來了,其實偏心也沒什麼,只要是人就不可能真的一碗水端平,最關鍵的是她愚昧無知,還蠢笨。
雲傾柔的事,要不是她一直耳根子軟,聽信讒言,雲家不用經歷那樣的驚險。
更別提這麼多年她對雲傾月的折辱與磋磨。
要不是她是雲傾月的親生奶奶,蕭景行早就替她報仇了。
見她應了要去,蕭景行問道:“需不需要我陪你?”
雲傾月搖頭,“不用,我應付得來。”
老夫人畢竟是女眷,蕭景行一個堂堂王爺,跑去岳家的後院裡處理女眷之間的事情,無論是說起來還是聽起來都不太好。
蕭景行知道她有本事,見她不讓自己跟去,輕輕嘆了口氣,倒也沒有堅持。
只是囑咐她不要讓自己受氣。
老夫人本就不疼她,她自己要怎麼作死那是她的事,沒理由讓一個從小就沒有享受過她疼愛的孫女日日因她受氣。
雲傾月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
她笑了笑,道:“放心吧,你看我像是會讓自己吃虧的人嗎?更何況這次他們只是說老太太身體不好,才讓我去看看,我瞧著自從雲傾柔走後,她的精神頭是大不如從前了,或許是真的身體出了毛病也未可知,不一定就是想要針對我。”
她這麼解釋,蕭景行卻也沒有全然相信。
只是不鹹不淡的應道:“你心裡有數就好。”
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