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月回房加了一件披帛擋風,然後便出門了馬車,馬車直接往雲府拉去。
雲家。
老太太的情況確實不太好。
倒也不是多大的毛病,就是頭疼,已經疼了好幾天了。
剛開始,雲家人都以為是最近天氣轉涼,老人家不小心感染了風寒,所以才會頭疼。
當即便請了府醫過來給老夫人問診,看過之後,府醫卻說這不是風寒,但具體是怎麼回事,府醫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只是開了些安神的藥讓老太太吃著。
可幾日吃下來,那藥不僅沒起半點作用,頭還越來越疼了。
這可怎麼得了?
眼見著自家母親因為頭疼每日是無法安眠也無法下嚥,整個人在短短几天之內就瘦了一大圈兒,雲青山心疼得不得了。
當年雲家老爺子走得早,若不是他這位老母親拉扯著他,以一已之力抵擋住那些旁支的陰謀算計和覬覦,雲家這偌大的家產早就被他們給瓜分光了。
為了謀奪家產,當時那些人沒少往他身招呼。
畢竟他是雲家嫡支留下來的唯一的男丁。
只要他一死,這些財產是不可能留給老夫人的,肯定要給旁支的叔伯分了去。
好在老夫人知道他們打的是什麼主意,一直盡心盡力的護著他,直到他長大成人,立了軍功,入了皇帝的眼,成了朝中的一方權貴,那些人才消停下來。
所以,雲青山對老夫人的感情不是普通的母子可以比擬的。
他們倆是在患難中一起走過來的人,經歷了幼年的腥腥相惜和相濡以沫,如今饒是老夫人糊塗,他也會百般包容忍讓,就是因為幼年的情份以及那份生養之恩。
而今身體一向硬朗的老太太卻突然犯了頭疾,這能不讓雲青山憂心嗎?
是以他也顧不得別的了,府醫查不出來,藥喝了也沒用,立馬就派人去叫了雲傾月回來。
雲傾月踏進安寧院的時候,就聞到了一股奇異的香氣。
那香氣幽然浸鼻,像是一種梅香,卻又不太像。
她抬眸朝四周看了看,試圖找出那香氣的來源,卻發現院子裡雖然種了不少花草樹木,卻沒有一樣是她不認識的。
而她認識的這些植物裡,都沒有會散發出這種香氣的東西。
那究竟是什麼?香氣又是從哪裡來的?
抱著這樣的疑問,雲傾月踏入房門。
床塌,老夫人半躺在那裡,頭還戴了一個鑲嵌著紅寶石的抹額,氣色看去很不好,看到她來,也只是懨懨的說了一聲,“月丫頭回來了。”
雲傾月點點頭,走過去,“祖母,爹派人送信說您病了,讓我回來看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