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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然堅定異常,字字鏗鏘:“進宮!”

“是,夫人。”寶珍隨即厲害的傳話給車伕,叫他別管那人,進宮。

靖遠侯府的車伕得令,揮鞭欲走。另一個不幹了,他拼了命的擋在馬車前,緊閉著眼,因兩腿打顫的關係,整個身體都跟著晃盪,最後終於堅持不住了,他所幸耍賴橫在路上。

“求夫人開恩,等等我家主子,她隨後就到!夫人啊,小的也是奉命行事,求夫人慈善,饒小的一命!”

“呵——”禾氏冷笑一聲,此刻恨不得親自下車把那小廝給踩死。可她心裡明白這事兒怨不得他,必是詹儀那廝拿命逼迫他如此。自己的弟妹幾斤幾兩,她心裡清清楚楚的。蘇循那孩子至今十八了仍不娶親,為什麼?還不是詹儀這廝愛攀比,什麼事兒都和她比較。她有個有才華的兒子,襲爵位的丈夫;詹儀便都想在她兒子身上找回來。蘇循那孩子也確實爭氣,蘇待也極為不錯,禾氏見著這倆孩子可憐的份上沒少幫忙。如今她可算得個機會享受一次詹儀的好處,卻是這樣的下場!

往日詹儀什麼心思禾氏會不清楚?她只是懶得和她計較罷了。今兒她還真較真了,就要和她死磕到底。別的什麼都好商量,事關她侄子的姻緣,不行!

“車伕,從他身上壓過去!”禾氏不信那車伕真敢死,瞅他嚇得那樣吧。

“大嫂子就不怕車軲轆濺血忌諱麼?”詹儀追了上來,見著車伕成功攔下了她嫂子的馬車,便沒著急,命小廝慢慢地駛過來,順便偷偷瞧一下形勢如何。誰知一靠近,竟聽說禾氏要壓人,她趕緊出言阻止。

禾氏掀起窗紗,瞧見對面車裡的詹儀,冷哼一聲,隨手放下窗紗,目視前方,不去看她。

詹儀趕忙陪笑著下車,轉而上了禾氏的馬車,跟她打商量先掉頭回去。禾氏不幹。

詹儀轉而又勸:“我可沒說詹府不同意嫁女。”

禾氏面色動容,疑惑的看著詹儀:“你什麼意思?”

“我說的是真的!”詹儀重重的點頭,撒謊不打草稿。“咱還是先回去細細的商量,這宮門口要死了人可是大事兒,多忌諱呀。你要罰他,回頭隨便折騰。”

“他還不是受了你的命令!”禾氏高聲道。她隨即使眼色給寶珍,寶珍下了車,方命車伕掉頭回府。

“你這是?”詹儀問。

“她自是要替我給宮裡頭傳話,你攔下我了,自該叫人往裡頭遞句話吧。對了,正好把你的馬車留下給她坐。”禾氏知道詹儀最忌諱身份尊卑了,她這回就是不想她舒坦了。

詹儀愣了下,隨即釋然,心裡明白她大嫂子是故意氣她的。算了,這件事只要能擺平,自己受點委屈算什麼,遂點頭應允了。

禾氏嗤笑一聲,伴隨著馬車的晃悠,閉著眼睛,不語。

詹儀知道禾氏這是和她拿架子嚇唬她呢,她會怕?遂也閉上了眼眯著。

回到了靖遠侯府,二人坐定,飲茶。

“說吧,這麼急找我何意?”禾氏抬眼看詹儀。

詹儀歉意的賠笑:“今早兒我派人給你送白梅湯麼,她傳話有誤,原來我也不曉得的,見了我母親才知道,那東西竟是四丫頭有心做出來的。”

四丫頭?禾氏反應了會兒,才意識到說的是那個漂亮的庶女。詹儀這會子說這些有的沒的什麼意思?想換人?禾氏不悅的丟了手裡的茶碗,杯碟相撞,摔在紫檀桌上,冒白氣兒的茶水灑了出來,順著桌面、桌腿往下流。丫鬟見狀,麻利的收拾乾淨,重新上新。

詹儀料知禾氏會生氣,卻沒想到她會氣成這般,拿東西撒火。心裡顫了顫,覺得自己這回能活著走出靖遠侯府都是大幸了。

“拋去身份不說,我還真喜歡清玉這丫頭,漂亮,文靜,又極為知進退。”這會子細想這丫頭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