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還真沒有!詹儀心裡微微驚訝,能在她眼裡不落毛病的姑娘她以前還真沒遇見過,這個清玉竟是第一個。可惜了,竟是個庶女,若不然她也可考慮配給自家小兒子。畢竟這般完美的人兒太難找了,留個識趣的在自己身邊伺候著,未嘗不是一種福氣。
禾氏白她一眼,這會子詹儀口裡說什麼她都不信!“怎麼,想把嫡女換庶女?你也不想想,她將來嫁過來是什麼地位,要接觸的不是太后、皇后,便是同級別的皇親貴胄,你弄個庶出,上得了檯面麼?”
“好嫂子,我這不也是沒辦法麼,你當我願意?孃家怪我,你也怪我,早知道我一個寡婦子啊京城這麼難活,我還會來做什麼?”說著,詹儀掉起眼淚來,哭得悽悽慘慘。
禾氏深吸口氣,她往日讓著她,還不就是看著死去弟弟的份兒上。“別說別的,咱說這事兒。”
詹儀聽出禾氏有所動容,趁機交出錦盒道:“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表錯了意。人家從沒有結這門親的想法,你的禮太貴重,人家不敢收。她一個姑娘,哪知道你這鐲子是無價之寶!”
禾氏看著退回來的東西皺眉,反問:“你昨兒個暗示我的話,不是這意思?”
“是有這意思,怪我沒明說,我的意思是指另一個。她的嫡母確實同意這事兒的,我大哥倒還不知道,不過就算他反對,也好解決。”詹儀陪笑道。
“合著半天,你壓根就是想把那個庶女配給我侄兒?我侄兒可是永安王世子!”禾氏氣道。
詹儀耐著心思解釋:“知道,知道,所以那不是和你商量麼,誰想你誤會了呢,還這麼急的要進宮請旨。”
禾氏怒瞪詹儀,氣得說不出話了。真不知道二弟活著的時候怎麼受著他這個媳婦的,太叫人無語了!
“好嫂子,原諒我一次,我保證沒有下次了,好麼?”詹儀笑嘻嘻的賠笑,她一把年紀了,還像個小姑娘似得撒嬌,她容易麼。
“行啦,此事過了,但我這會給你機上一筆,別再惹我,否則新帳舊賬一起算!”禾氏指著詹儀的心,狠狠地訓誡。
詹儀不敢造次,委屈的賠笑稱是。
從靖遠侯府出來,詹儀也憋了一肚子氣。平日裡的清高傲氣一瞬間全被禾氏給打沒了。
詹儀的大丫鬟含煙扶著自家夫人回屋,邊上茶邊道:“大太太到底沒說四姑娘可不可。”
擱誰說親物件一下子從嫡女降到了庶女都不會高興,更何況地位尊貴的禾氏。若一開始說的是庶女,巧言幾句或許有可能,現在,這念頭還是打消為妙。
詹儀想起禾氏,便想起剛才受辱,甚至想起那個寶珍的臭丫頭坐了她的馬車。“這事兒以後別再提了,還有,把馬車燒了。”
……
春暖花開,氣候宜人。高老太君的心情不錯,便惦記起二房,吩咐松竹燉一盅上等的血燕給二奶奶滋補身體。
葉香玉早上吃完飯,便美滋滋的用了老太太賞的燕窩,隨後在花園子裡溜達。突然,她覺得肚子一陣猛疼……
☆、第二十八章 黑暗爆發(上)
葉香玉瀉的腿軟,攤在床上沒力氣,可每當她屁股著榻,便覺得腹內一陣翻湧,五臟六腑都跟著往下墜。葉香玉疼的難受,直喊不行了。碗蓮終於盼來了大夫,卻發現並不是那位陳大夫,面生的很。
屋裡頭二奶奶催的緊,屋外頭又是個陌生的大夫,碗蓮做不得主,只得湊到二奶奶耳邊彙報,求她拿主意。
葉香玉捂著屁股“啊”一聲,急急地問:“陳大夫呢?”
“陳大夫得了風寒病起不了床,小廝不懂事才請了他。二奶奶,您的……一旦被診斷出來,可怎麼辦。”碗蓮支吾道。
“行了,我就是腹瀉,叫他開點止瀉的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