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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給我吃的還是給我穿的?或者是跟別人的爹一樣關心過我?我擁有的這一切,不過都是爺爺給的,你跟我,不過是名義上掛鉤在一起的父女,實則甚無半點干係。”我一邊說一邊瞪著他,這麼多年來其實早已見慣了這種人情冷淡,心裡說難過還不如說早已麻木到習以為常,孤獨地活在這樣一個家裡,即使有爺爺,但畢竟不可能事事都說與他聽,以前還有六哥,可是現在卻再沒有一個人能訴訴苦發發牢騷。

那人愣了一會眼裡閃過一絲驚愕然後竟笑了聲,臉上也不知是怒意還是什麼,就聽他道:“反了,真是反了!阿福,家法伺候!”

站在一旁的大哥終於開了口:“爹,念在幽兒是初犯,您就饒了她一回吧。”

哼,假仁假義,我在心裡冷哼一聲。

我想起多年前也捱了他一巴掌,如今算來竟是第二次了。那一次也是當著眾多人的面,也不見得他有說些什麼。也是因的殷若雪,記得我同她出去玩兒,她趁我不留神自個找個地方躲了起來,我找了她好久也找不到,回到家時跟那個爹一說,他震怒之下也是甩了我一巴掌,後來即使是殷若雪說她自己是故意躲起來不讓我找著的,這個爹也沒對我表示半分歉意,甚至連一句好聽的話也不曾說過。

這時候我就想以後肯定不會再挨他的打了,現在我要不要直接跑路了,可是跑又能跑到哪裡去呢。我嘆了口氣,就見阿福拿了根皮鞭走來,那皮鞭雖細小,但抽下去絕對是皮開肉綻的,痛肯定是十分地痛。我在心裡哀嚎,難不成我今日竟真要窩囊到吃這樣的啞巴虧了。

那個爹拿了鞭子正要來抽我,我剛想跑,就聽到了一個聲音。

“誰敢動我的孫女!”

我簡直都要跑過去親爺爺的褲腿哀嚎了,“爺爺,你要給我做主啊!”但想歸想,我還真沒有這麼做。

爺爺也不知是從哪冒出來的,半天不見蹤影,我看他精神好像不是很好的樣子,走路都顯得踉踉蹌蹌的,他的右手也一直捂在左手上,好一會兒才放了下去。

也因為爺爺的及時出場我才免於遭難,殷若雪那個死丫頭竟然還微微笑著看了我一眼,顯然她剛剛使計已經得逞,我簡直要氣瘋了,這筆賬以後一定跟你算。

爺爺的臉色看上去很不好,問他他也只說是舊疾發作,不礙事,本來想同他說說今天見到六哥的事,但是心裡到底沒底,怕說了反而讓他擔心,想想等以後再提吧。我替他捏了捏筋骨也就回了房。

半夜裡起來如廁的時候竟見到有一個身影晃去了祠堂,也沒在意就繼續回去睡了,剛躺下時便回憶了一下那個身影會是誰的,想了半天覺得身形倒是十分像我那個爹,最後也就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菩娑婆與佛印生

佛經中曾有記載 ,菩娑婆,夜之一,生於巷陌寺廟,形狀醜惡,有神通,食肉。

爺爺的戲樓一向都人聲鼎沸,就是不喜歡看戲的人憑著這股熱鬧勁兒也得來湊湊熱鬧,譬如我。

自打從前幾天那事後,我是徹徹底底地厭棄了那個家,一天到晚地不歸家,整日裡膩在爺爺的戲樓裡。爺爺也知道我受了委屈無處發洩,便也由著我。既如此,我也不去管我爹怎麼個去說三道四,反正自個高興便行。

看了臺上正演著的一縷麻,我不明白臺下怎麼個個都哭得梨花帶雨的,難道是我太無情冷血?見了這樣的場面竟無動容半分。

“爺爺,我就鬧不明白了這林小姐為啥尋死,他夫君好不容易救了她,她這會倒跟著一起去赴黃泉,這不犯傻嘛?”我不解道。

“說你半斤八兩你還不承認了,這烈女子也是感激涕零那夫君,為了救自己不幸染上喉疾而死,這出戏也是批鬥那保守封建給世人帶來的危害。”爺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