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她的下落。
等找到她,他非給她一點顏色瞧瞧不可!
秦冥幾乎有些氣急敗壞的低咒著,怎麼也想不明白,她明知道被他逮到她的下場會很慘,為什麼還要逃?她對他不是已經有所改觀了嗎?更何況,他們已經同床共枕過了,她除了嫁給他,還能怎樣?
難道,是因為那天晚上的事嗎?她還敢跟他記仇?就因為他拒絕了她的要求,所以該死的!他這是在想什麼?
這一帶全是山林,要想找個人還真的不容易,他循著她可能走過的每一條山道尋覓著,卻怎麼也不見她的身影。
這裡鮮少人煙,所以,山林裡必然不少野獸,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也不知會遇到怎樣的兇險。想到這些,他心裡的怒火便被襲捲而來的擔憂徹底掩蓋。
“任初靜!”他的聲音在林子裡不斷迴盪著,然而,回答他的,只有一片沉寂。
以她的腳程,不可能跑得這麼快的,可為什麼到處都不見她的人?如果她遇上了什麼猛獸
不願再想下去,他催動身下的馬,一邊觀察著周圍的環境,一邊繼續尋找。
突然,林中深處傳來了怪異的響動,細聽之下,好像是咀嚼聲。人吃東西是不可能發出這種聲音的,唯有野獸
“任初靜”這一刻,秦冥的心頃刻涼到了極點,那咀嚼聲如同啃噬在他心裡一般,讓他不顧一切躍下馬來,朝著聲音處奔了過去。
不會是她,一定不會是她!
心裡重複著這個信念,似乎只有這個信念才能支撐著他去驗證這一真相。
這輩子,他還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慌亂過,那種害怕失去一個人的心情,就像是當初面對他娘離世時一般,讓人無奈又無助。
一時間,遇到她的種種影像在腦海裡匆匆閃過,最後,匯聚成她恐懼無助時的樣子,讓他的心揪緊成了一團。
他不許她有事,她是他的天曲星,她不會就這樣死掉的!
這樣想著,他的心裡才稍稍多了一份信心,然而,下一秒,一抹豔紅卻刺痛了他的眼睛。
那是她的喜袍,當初,奉九儀抱了一堆布料讓他挑選,他親手替她挑的桔紅色。
可是,現在這件喜袍卻沾染著血漬被拋棄在了荒野裡,那,喜袍的主人
隨著幾聲低沉的咆哮,他終於看到,在喜袍前面不遠處的灌木叢後,幾隻體形龐大的獅子正充滿敵意的瞪著他,他們的嘴邊仍殘留著血漬與某種肉體的殘渣,顯然是正在進餐中,被他的到來打斷了。
它們的身軀擋住了獵物,能看到的,只有流淌在地上早已變色的血跡。
秦冥只覺胸腔中一陣劇痛,彷彿有什麼被硬生生從他身體裡被勛吡艘話悖�坌渲械氖紙粑粘扇���斕謀�性謔種薪ソコ尚危�挪匠林氐某�拍羌竿肥ㄗ踴夯鶴吡斯�ァ�
此刻,他已經沒有了理智,沒有了思緒,唯一的念頭就是將這群畜‘牲碎屍萬段!
濃濃的殺氣讓這幾隻百獸之王也為之懼怕,竟不由得退後了一步,喉嚨中的咆哮聲低沉的警告著他的入侵。
它們竟敢傷害她,他便要滅盡它們的種族!手中的血刃揚起,在那幾只猛獸撲上來的同時,只見幾道紅光破空,緊接著,是沉悶的倒地聲,鮮血染紅了腳下的青草。
這些平日裡讓人和獸都為之膽顫的森林之王甚至沒來得及靠近他,便被鋒利的血刃橫劈成了兩半,吭都沒吭一聲,化為了一堆死肉。
也是在這一刻,秦冥才得以看清,剛才被它們當作午餐的,並不是人類的屍體,更不可能是任初靜,尚算完整的虎頭已然說明了它的身份。
她沒死?壓抑在心頭的千斤巨石稍稍放下,可是,下一秒,另一個疑問再度讓他的心揪緊,那件喜袍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