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路走過,熟悉此地,因此就在周圍的鄉村尋找飼料。他帶領著他們從尼羅河到隱秘的山谷繞行,因為在那裡長著低矮、堅韌的沙漠裡的灌木叢,它們看起來好像是死了或枯乾了,但是埋在每一棵植物下的巨大的塊莖卻充滿了水分和營養。在艱難時期,它們是大羚羊群的主要食物——它們用蹄子把那些塊莖刨出來。騎兵們把它們砍成塊兒。起初馬匹不肯碰它們,可是飢餓很快就征服了它們不情願的態度。士兵們將水壺和石灰袋藏起來,而以這種根莖來取代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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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節:血色尼羅河(16)
在接下來的數月裡,他們維持著前進的速度,可是那些較弱的馬匹開始搖晃。當它們垮掉了,騎兵們只好殺死它們。他們用劍從它們的兩耳之間砍下去,劈開了它們的頭顱。他們將它們的骸骨棄之於路旁,任其在陽光下變白。在他們面臨著最後的障礙——沙盧卡峽谷之前,總共已經死掉了二十二匹馬。該峽谷是一個狹窄的通道,尼羅河在這裡強行透過。
在這峽谷的上游,當河水暴漲時,尼羅河幾乎有一英里寬。然而尼羅河透過沙盧卡峽谷時,從一邊陡峭的河岸到另一邊,它被壓縮到只有100碼(1碼=0。9144米)寬。當他們在它的下游宿營時,自離開卡納克後,這是他們第一次看到流淌的河水。一條細細的小溪透過多岩石的水道湧入下面的水溝。然而在它被沙灘吸收之前,它的流程也不到一英里,就消失在下面的沙灘之中。
他們上了沙盧卡山脊,沿著那條峽谷的邊緣處,有一處野山羊的足跡。他們越過平原的上空,從最高處朝南向遠方那顯得低矮的青山望過去。“科萊裡山脈,”泰塔說,“它們矗立在那裡保衛著尼羅河流域。奎拜在前方只不過五十里格的距離了。”
河道的延伸是由沿河兩岸的棕櫚樹叢為標記,它們沿著西岸向山脈的方向延伸。當他們離奎拜越來越近時,尼羅河的流勢也越來越強了。他們的情緒高漲。他們在一天之內就走完了這次旅行的最後行程,終於站在尼羅河的交匯處了。
奎拜是在埃及領地上最遠地界的邊境前哨。這個小小的要塞住著這個行省的總督和一支邊疆警衛隊。這個城鎮沿著南岸擴充套件開來。它是一個貿易站,但即使在這麼遠的地區,他們仍能看到許多失修了的以及棄置不用的建築。所有和母國埃及的貿易都因尼羅河的衰竭而中斷了。沒有什麼人會準備沿著泰塔、麥倫和他們的兵士們已經透過的這條艱險之路去率領一個商隊。
“這裡的流水來自衣索比亞高地。”泰塔指著東邊的那條寬寬的河道說。河水在流著,他們能夠看到水車的輪子沿著遠方的河岸在轉動,它們將河水攪上去引入灌溉的渠道。在這個城市的周圍是大片的綠色高粱地。
“我想有望在這裡找到養肥我們馬匹所需要的大量穀物。”麥倫歡快地說。
“是的,”泰塔同意他的想法。“現在我們必須在這裡好好地休息,直到它們全部恢復健康為止。”他拍著“雲煙”的頸項說。她的健康狀況極為不好:她的肋骨突出,皮毛光澤全無。雖然泰塔已經將自己的那份兒糧食與她共享,餵養她的馬駒兒,但旅途的嚴酷對她造成了損害。
泰塔將其注意力轉向尼羅河的東支。“那就是王后洛斯特麗絲領著我們出走埃及的那條路,”他講道,“我們划著帆船遠至另一個陡峭峽谷的河口,在那裡我們無法透過,只好停在那裡,然後靠戰車和馬車繼續前進。在山裡,王后和我選定了法老麥摩斯的墳址。墓地由我設計並將其更巧妙地隱藏起來,我堅信它從未被發現和褻瀆過,並且將永遠不會。”他沉浸在自己的成就感之中,接著他繼續說:“衣索比亞人有好馬,他們是勇士,兇猛地保衛著他們山中的要塞。我們派出去征服他們的兩支軍隊都被擊退了,導致他們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