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丹意一眼,繼續問道:“你和月空盈是一起走的,她可是你的同謀?”
“我當時將高庸涵藏在法器之中,聖使並不知情。”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將月空盈撇得乾乾淨淨,智薇散人續道:“至於救他的原因,其實很簡單。掌教師兄這些年的舉措很有些不合時宜,能有人出手將他除掉,對於丹鼎門而言未嘗不是件好事。”
這句話一出口,丹鼎門眾人一片譁然。尤其是智宇真人,雖說身受重傷,卻也忍不住出言斥責:“師妹,你怎能說出這等悖逆之言?即便是對掌教師兄不滿,儘可以提出來,何以會有此偏激的想法,甚至公然庇護高庸涵?”
“掌教師兄一意孤行,這些話能聽得進去麼?”智薇散人淡淡地頂了一句,跟著看了高庸涵一眼,冷冷說道:“我千算萬算,就是沒有想到你居然和魔界之人還有來往,此時悔之晚矣!”
“智薇散人,我十分感激你的救命之恩,一直都沒有機會報答,嘗引以為憾事。”高庸涵說著朝智薇散人施了一禮,而後直起身來,朗聲說道:“你若要高某還你一命不難,只待我將手中之事瞭解之後,聽憑處置。但是,你如此顛倒黑白肆意誣陷,請恕高某不能接受!”
“接不接受在你,我只是說出我知道的事情,接下來該怎麼做,自然由師祖做主。”智薇散人說完,徑自走到靈契上人面前一跪,任由同門師兄弟將自己禁制起來。這個態度,似乎更加證實了所言不虛,丹鼎門的人緩緩圍了上來。
“高老弟,都是我連累了你,你還是把我交給他們罷!”杜若搖了搖頭,嘆道:“對方人多勢眾高手如雲,休說是你,就算我沒有受傷也沒可能脫困,故而不必做無畏的拼殺。不如跟他們走一趟道祖崖,我相信事情總會水落石出的。”他的心機很厲害,看準了高庸涵絕不會出賣自己,更加不肯束手就擒,有意這麼說,其實是從反面逼了一步。
“哪來那麼多廢話?等下有機會就趕緊走,你身份敗露,以後行事要多加小心。”高庸涵說完環顧四周,一眼就看到明八在月馱琅的攙扶下,掙扎著想要過來,當下微微搖頭,示意他不用擔心,而後向丹幾道問道:“丹真人,你信我麼?”
“我信!”丹幾道脫口而出,不曾有絲毫猶豫,接著一臉鄭重地說道:“高帥,我不希望再發生什麼衝突,希望你能以大局為重,跟我們回道祖崖。既然你問心無愧,丹鼎門也必然不會冤枉你,相信我!”
“我自然信你!”高庸涵十分清楚丹幾道的好意,可惜無法應承下來,只得婉言回絕:“可是要我束手就擒,絕對辦不到,其中的原因我不願多說,還請見諒!”
“唉!”丹幾道嘆了口氣,閃身退到一旁,竟是不肯對高庸涵出手。丹意看在眼中眉頭微皺,心中暗暗盤算。
“哼哼,如今的丹鼎門越來越沒出息了,竟然不顧規矩,仗著人多欺負人少。”明八的嗓門極大,頓時引來丹鼎門眾人憤怒的目光,然而他毫不在意,大聲喊道:“高老弟,無論今天結果如何,我都會幫你討一個公道!”
靈契上人大為惱怒,還沒來得及駁斥,就聽見一人高聲應和道:“老八,百餘年不見,你的脾氣倒是一點沒變,不過這句話中聽得很,回頭我請你大醉一場。”
“嘿嘿,老七,你怎麼才來?”明八頓時來了精神,看著遠處急速馳來的身影,臉上浮現出一股笑意。就見兩道身影一先一後趕了過來,那藍色身影身法極快,但是高庸涵的注意力,卻全部集中到另一抹紅色身上,來人正是審香妍和她搬來的救兵——元廬君。
元廬君黯然離開之後,並未返回隱居的浩渺湖,而是一個人呆在銀漢宮外的一家酒樓裡喝悶酒,每日喝得酩酊大醉。直到有一天,忽然被一股奇異的酒香所吸引,鬼使神差一路南下,不知不覺到了鏡月宮一帶,遇到了行色匆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