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而看到薩扎斯坦將這張臉露在自己眼前,潘尼也終於知道,這位死靈系的首席大人不準備掩藏自己的身份了,就在下一刻,這幅老頭子皮相漸漸乾枯收縮,變成一具皮包骨的乾屍,兩個瞳仁也被磷火取代:“小朋友,看來你並不驚訝。”
“並非如此,薩扎斯坦大人。”巫師點了點頭:“事實上,我很驚訝。”
“是麼?”巫妖發出一串兒低沉的笑聲,並沒因潘尼叫破自己的名字感到驚訝,他已經做出瞭如許多的動作,如果作為一個巫師到現在還不能知道他的身份,那他就要懷疑潘尼的智商了:“那麼你大可不必,我出現在你的面前,對你有利無害。”
“請恕我失禮,薩扎斯坦大人,這樣說來,您當初是藉著假死將自己隱藏了起來?”潘尼皺了皺眉,他更想問的其實是當年薩扎斯坦選擇假死的原因,如果不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做,他又怎麼會放下在塞爾的權勢,藉著一個粗劣的陰謀趁勢隱居起來。
但是這種隱私的問題並不適合潘尼提出,他也清楚這一點,即使他問了,也不會得到一個答案,他用這種方式提問,其實是更希望薩扎斯坦能夠在這種旁敲側擊之下透露些什麼,以滿足潘尼的好奇心。
“我只是想讓我的敵人們都暴露出來,順便做一點點自己的事情而已。”薩扎斯坦嘿嘿地笑著,並沒有回答巫師最關心的問題,令潘尼有些小小的遺憾,看來薩扎斯坦所忙的事,是不能輕易外洩的機密,這讓他感到了暗暗的提防——事實上,面對一個傳奇法師,潘尼絕對不敢讓精神有一絲一毫的鬆懈,哪怕這位的到來真的對他有利。
“這裡不錯,看來薩馬斯特奈何不了你。”在潘尼沒說話的時候,薩扎斯坦抬頭看看四周的景色,新的法師塔建設在海邊的一處高崖上,風景秀麗,近處的海岸往遠處的森林劃出一條優美的弧線,海鳥上下翻飛,令人心曠神怡:“你果然是塞爾的佼佼者。”
“多謝誇獎,首席大人,這麼說來,您這次來找我,是想讓我為您做點什麼……”
“是的,為了取回暫時寄放在我那兩位朋友那裡的權勢,你知道的。”薩扎斯坦一抬手指,尖銳的指甲在桌子上叩擊出細微而又能讓人清楚聽到的聲音。
“恕我直言。”巫師皺眉搖了搖頭,看著那兩團跳躍的磷火:“薩扎斯坦大人,您想要達成這個目的並不困難,以您的威望,只需要振臂一呼……”
“不不不不,那樣太沒有藝術感了。”薩扎斯坦搖了搖頭:“我已經厭倦了和那群老朋友繼續進行無休無止地扯皮了,這次我得一次性解決所有的問題,所以需要一個足夠有能力的助手,親愛的西恩,你很適合當這個角色,唔,你想要報仇不是嗎?我們可以各取所需。”
“您說的有道理,薩扎斯坦大人。”巫師點著頭,心中暗自琢磨,似乎這位首席大人想要以雷霆萬鈞的力量將反對者的陣營一掃而空,那麼就需要一個人為他把水攪渾,這樣說來……薩扎斯坦來找他,是想讓他去當那個攪混水的人物?
他並不排斥這個,現在擁有了一定層次的奧術力量,他希望能夠返回塞爾報仇——紅袍法師會里面能夠做他敵手的人已經寥寥無幾,但是僅憑著他單槍匹馬想要完成報復卻是不太可能,不需要紅袍法師會里所有的巫師,單憑奈維隆和勞佐瑞爾兩個首席的直系手下,就足夠讓他難以消受。
所以他需要盟友,需要一個合適的切入點。
在潘尼眼睛裡,眼前的前死靈首席是一根不錯的大腿,似乎,雙方還有著互相的需要。
“不錯,就是這樣,親愛的西恩,你沒有令我感到失望。”透過潘尼的表情,薩扎斯坦大致判斷出這個年輕的後輩已經領會了自己的意思,發出一段嘶啞的笑聲,似是在表示滿意。
“那麼我應該做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