餡餅的好事。
“看,蝴蝶扇動翅膀,颶風已然形成。”那西瑟斯在健身房裡看見若素,便笑眯眯地若素說。
若素極想一拳揮到他臉上去,到底還是忍住,“如果你知道什麼,請明確告訴我。如果不,請不要再說這些模稜兩可的話!”
那西瑟斯嘖嘖兩聲,“譁,好有氣勢。”
若素冷冷瞥他一眼,繼續和陳教練練習。
小水七七撲在圍欄外頭,“小素的身手,大有進步,如果多些實戰經驗,以後我們倆未必是她對手。”
若素保持每週二六兩天練習自由搏擊,仍時時與雜誌社諸人碰到。
那西瑟斯聳肩,“小水,七七,女孩子身手太好,會嫁不出去!”
“七七,我們為民除害罷。”
“好,除掉他這禍害!”
二女撲上去,將那西瑟斯一頓好打。
若素的心思卻早已經不在搏擊上,最後被陳教練一個過肩摔,擲在墊子上。
“今天就到這裡罷,你心已亂,不適合再練下去。”陳教練精光隱隱的眼裡,透出一點了然來,“為人其實與自由搏擊是一樣的,始終是一場戰鬥,你無法逃避,只有搏鬥,不停搏鬥。也許這一場你輸,但是隻要不放棄,總有贏時。”
說罷,伸手拉起若素。
若素恭恭敬敬,向教練行禮。
是,他說得一點不錯。
若素心頭雪亮。
週末,若素爸爸抵埠,迎接他的,是物流公司領導的親切接見與慰問。
“老沈,辛苦你了。”
“老沈,以你的年紀,再跑長途,身體要吃不消罷?公司打算升你做車隊主管,你跑過車,熟悉業務,能更好的管理車隊。”
“老沈,你家裡有困難,為什麼不跟公司反映?難為你了。”
“沈師傅,這是二季度的獎金,請收好。”
若素爸爸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等拎著蛇皮袋,揣著這趟跑車的工資和獎金,回到女兒女婿住的高檔小區,門口保安看見他,也格外熱情,“沈師傅,儂好儂好。”
回到樓上,若素爸爸對妻女說起這一路的事,若素母女不由得苦笑起來。
人怕出名。
真的。
若素有一晚和安亦哲躺在床上,對他說起自己心頭的那一點奇怪預感時,忽然靈臺清明。“四年前的事,一個字也未提起,是不是,有人打算放在最後,做鎩手鐧?”
安亦哲摸一摸若素頭頂,“聰明。”
“他們要對付的人,不是我,是你。”
安亦哲笑起來,拎過若素的手來,放在唇邊吻一吻,“是。”
“那你怎麼辦?”
“你擔心我?”安某人在暗夜裡,笑著淡問。
若素聽了,想把自己的手抽回來,再不理他。
安某人卻握緊了,不肯放鬆,“如果我倒臺,你怎麼辦?”
怎麼辦?若素不知多想說,踹了你,帶上父母,揣上鈔票,有多遠走多遠。
可是這話,在嘴邊轉了轉,到底沒有說出口。
安某人便沉沉地笑,換做以前,若素一定會說,你倒臺,與我何干?
所以,在一起生活久了,終歸會有感情,是不是?
“若素,你信不信我?”他問。
若素沉默。
信不信他?若素一時沒有答案。
“如果你信我,那麼,什麼都不要做,只管好好讀書,逛街,購物,健身。如果你不信我——”安亦哲頓一頓,“如果你不信我,我可以在婚禮結束後,安排你同爸媽出國去散心。”
那麼,當颶風來臨時,他們至少不用身處颶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