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凌晨五點多,陪著找醫院的月如鉤第二天也有團體賽,回到酒店二話不說就佔了一張床找周公談判去了。
小小白是病人,桑毅當然不好再去佔他的床。
於是小小白和月如鉤一左一右睡著,桑毅跟個伺候人的小太監一樣站在黑暗裡發愣。
看看天也快亮了,桑毅乾脆把椅子搬到了小小白床前,找了個毯子裹著自己開始打盹。
迷糊了一陣之後桑毅忽然聽見面前悉悉索索的響動,一睜眼就看見眼纏繃帶的小小白無意義的在旁邊的床頭櫃上摸索。
“你要什麼,我幫你拿。”桑毅打個呵欠,從椅子上擠出來。
“你還沒睡?”小小白慢慢的把頭扭向了另外一個方向。
“我在這邊。”桑毅無奈,“你到底要找咩呀?”
“剪刀。我記得醫院給的那盒替換繃帶和藥裡面有把剪刀。”
“大半夜找剪刀搞什麼飛機?自殺啊?”桑毅嘴裡各種犯嘀咕,最後還是乖乖把剪刀找了出來。
“幹嘛咒我?就算詛咒為師也沒有遺產給你繼承啊。”
“滾,老實說你到底要幹嘛?”
“拆繃帶。”
“拆繃帶?!才給你包上了你又要拆!”
“不拆明天的比賽怎麼辦?”小小白扭扭身子,朝向另外錯誤的方向,“幫我拆掉。”
“我在這邊。”桑毅繼續無奈,“你都快瞎了還要比?”
“當然,我沒事,只是眼睛還有點疼。只要還能看見一點我就不會放棄比賽。”
“有種,夠義氣。”桑毅斜眼望了一眼睡姿奇差的月如鉤。小小白都這個德行了還惦記著要去比賽,月如鉤這頓賣身也算值了。
“少廢話,拆掉。”
桑毅握著剪刀無意義的咔嚓兩下:“睡吧。”
“你坑爹呢?咔嚓空氣有P用。就算聽不出來我也感覺得到。”
“讓你睡你就睡。”桑毅順手把他按倒,“天亮之後再拆,你也不差這兩個小時。”
“開啟我試試能不能看見,就看一眼。”小小白詐屍一樣的又坐了起來。
“看得見看不見有什麼差別?醫生說至少要包七個小時,你急也沒用。”桑毅重新把他按倒,“睡覺!”
“桑桑,乖,聽師父的……”
“聽你大爺!現在聽我的!”桑毅氣得咯咯磨牙,“再嘰嘰歪歪我閹了你!”
小小白下意識的縮了縮,委委屈屈的裹緊被子躺好:“唉……你真是我的仇人派來整我滴嗎?”
C城的氣候很不錯,現在明明是暮夏,其餘地方的高溫還沒消退,這裡白天的溫度卻清爽怡人,入夜之後反而冷得有點令人髮指。小小白和桑毅都不喜歡空調,於是現在桑毅裹著薄薄的毯子窩在椅子裡,睏倦加上寒冷,黎明前的黑暗簡直令他實在難以忍受。
“月哥,月哥唉!我跟你睡會兒行不?”桑毅的第一反應就是去投奔月如鉤。
“老子只歡迎美女,人妖彈開。”
“……”桑毅湊近看了一陣,發現月如鉤只是噴著酒氣迷迷糊糊的咕噥,也不知到底清醒沒清醒。
說夢話都能這麼犀利?
I怕了YOU!I服了YOU!徹底的崇拜了YOU!
投奔小小白是不靠譜的,於是桑毅只能退而求其次去開空調。
“徒弟,你又在出什麼么蛾子?”小小白無奈的坐在黑暗裡嘆息,“如果你對月子那麼感興趣,要不要專門給你們開間房?”
“滾!誰對他感興趣!他佔了我的床,現在讓我睡哪兒!”
“這裡。”小小白慷慨的挪動身子讓出小半張床。
“打死我也不會和你個變態一起睡!”桑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