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辭拒絕。
“愛睡不睡。”小小白再次裹緊了被子,“但是我得提醒你,月子的起床氣很重,你要是再試圖把他吵醒,搞不好會被亂刀切JJ。”
“……”桑毅回憶起了在月如鉤手裡拋了個前滾翻後滾翻向後翻騰兩週半轉體一週半屈體接向前翻騰3周半抱膝再接托馬斯全旋的那把水果刀。
桑毅無慾無求的爬上了小小白的床,奮力把被子朝自己這邊裹了裹。兩個成年男人得分享一床被子一個枕頭,老天,你是在玩我嗎?
唯一的好處是被子裡很溫暖,小小白的體溫。
接下來的時間桑毅總算是睡著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無意識的翻了一個身,卻被忽然吹拂到臉上的氣息直接嚇醒。昨晚窗簾沒掖好,一縷燦爛的陽光正好落在枕頭中間,照亮了小小白臉龐的輪廓。
半張臉裹著繃帶,那叢過長的劉海安穩的散在枕頭上。
嘴角還停留著那分帶著邪氣的微笑。
兩人靠得那麼近,小小白就像睡在他懷裡。
桑毅忽然間就像著了魔一樣,悄悄湊近在他唇上極輕的一吻。
心跳徹底失控,腦子裡一片空白。
一種淡淡的味道夾雜在溫熱的呼吸裡,不是香味也不是男人的體臭,只是一種細微而微妙的味道,叫做小小白的味道。
和那天被他強吻的時候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和以前跟那些介紹給他的女孩子在一起的時候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甚至……和撞進青青子衿懷裡時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伸出手指輕輕勾勒小小白臉龐的弧度,混亂的心跳帶動著血液囂張的從耳鼓裡湧過,難以自遏的衝動從身體裡迅速膨脹起來。
小小白大概覺察出有點癢,稍微挪了挪身子,喉結跟著動了動。
像是誘惑的勾引,像是邪惡的挑逗。
桑毅腦子裡亂七八糟的念頭嗡的一下就炸開了。悄悄下床,他倉皇逃進衛生間把腦袋伸到了水龍頭下面衝了半天,然後嘭一聲坐在了浴缸邊上,圈緊雙手想遏制身體的顫抖。
水槽裡的水帶著被壓抑的欲~望嘩啦啦的流向下水道,鏡前燈蒼白的光無力的照亮了水面上那道小小的漩渦。
鏡子裡的桑毅蒼白憔悴,眼睛裡佈滿血絲,渾身發顫。
想哭又想笑。
哭笑不得。
身體的興奮是騙不了人的。
桑毅一直覺得自己對那些女孩子沒感覺是因為還沒等到對的人,可現在他卻主動吻了小小白,然後為了他幾乎失控。
我想要他。我想要小小白。
桑毅拼命圈緊雙手,像把自己緊緊擁抱,好像一鬆手這個念頭就會長出翅膀,讓這個噁心的念頭展現在所有人面前,讓他在所有人的嘲笑和怪異的眼光下徹底毀滅。
離開。必須趁早離開小小白,離開紅樓。
這是桑毅的第二個念頭。
“我勒個去!大清早的霸佔衛生間你是在鬧哪樣!”月如鉤在外面錘門怒吼,“趕緊出來,老子要用!”
如果再不開門,月如鉤可能會直接破門而入,跟著就是一筆貴得嚇死人的修理費。
這是桑毅的第三個念頭。
桑毅慌忙擦了擦腦袋上的水站起來去開門,門才開啟月如鉤就立刻衝了進去一腳把他踹了出來。
“月哥,月哥我跟你商量個事行不行?你一定要答應我。”
“說不說由你,答不答應由我。快說。”
“我能不能把倉庫鑰匙和幫主的頭銜轉給別人?比如說給小T?惜鳳既然回國了,那她的考試不也就完了嗎?給她也行啊。我……我可能要離開紅樓。”
“是不是倉庫和紅樓都被你玩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