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半天——“哦,那我也要做新娘子!”
不料元元卻極為認真地點點頭,“姐姐先做新娘子,我再做新娘子,然後才是你呢。”
溫華一愣,忍不住笑噴了,屋裡伺候的兩個丫鬟和紅兒的奶孃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奶孃更是摟著紅兒直親,嘴裡喊著“我的好姑娘!”
元元和紅兒看著一屋子的人都在笑,面面相覷不明白哪裡不對勁兒,茫然的看著周圍,嘴角塌了下來。
溫華知道小姑娘們臉皮薄,上前把她們摟過來,清清嗓子,“好啦,你們別笑啦。”她低頭看著這兩個小丫頭,道,“等你們繡完了這朵花兒,若是繡得好,我就教你們做頭花兒,”說著,指指自己頭上戴著的一朵嵌了珍珠的絹花。
好言好語哄了半天,好吃的好玩的許了一大堆,好歹把兩個丫頭哄住了。
溫華和顏恕的婚期定在元真曾經提過的八月二十日,雖然距離成親只有半年多的時間了,很多事情需要周詳的安排,但她仍然決定在鴻泉女書院待到六月放假,在二月份書院開學之前,她還有不少時間安排家裡的事。
她一邊忙著給自己繡嫁衣,一邊操心家裡的賬目和嫁妝單子,竟是一會兒也閒不下來。
這幾年來宋氏一直在為家裡的這幾個姑娘攢嫁妝,元元和紅兒的親事是七八年後的事兒了,更不要提英兒才剛會走,離嫁人還早著呢,因此這次宋氏便打算把自己攢的棉花布料、衣裳料子以及準備用來打傢俱的木料都使上,家裡藏著的金子也取出來了一大半預備著給溫華打首飾用。
對於自己的婚事,溫華心裡早就有數,嫁入顏家本就是鄧家高攀,她的嫁妝若是薄了,將來在顏家過日子難免受冷遇,宋氏為她準備嫁妝是她的心意,真正佔大頭的還是她自己準備的嫁妝。因此在她知道宋氏決定把家裡的大部分金子都拿出來為她打首飾時,便私下跟宋氏說了只要一套金頭面,另外再做一個六兩重的大金錢壓箱底,至於做成什麼樣式就隨宋氏的意願了。
定下婚期的第二天,宋氏便帶著兩個兒媳婦開始套棉被、裁衣裳,又遣了兒子去尋了城西有名的木匠老三,打算照著最時興的樣式給她打套傢俱。說起這木匠老三的來歷倒還有個笑話,話說在木匠老三還不叫老三的時候,有一回他和人家喝酒,酒醉後吹噓自己的能耐,言道祖師爺第一,他師父第二,他就只能算老三了,酒館裡眾人有起鬨的便真這麼叫他,他倒也答應著,後來時間長了人們只曉得喊他老三,他的真名倒很少有人記得了。不過他的手藝確實好,只要能畫出來的樣子,他便能做出來,尤其講究用料和線條,雕刻的花樣也活靈活現,精緻又細巧。
溫華看了木匠老三給了圖樣,半天拿不定主意,總覺得有哪裡不足的,和平羽拿著圖樣修修改改的倒也折騰了幾天,最後終於敲定了傢俱的樣式,並且還添置了一樣圖冊裡沒有的傢俱——梳妝檯。這時候的婦人化妝,所有的用品都裝在一隻妝奩盒裡,就像溫華之前一直在使用的鏡奩,妝奩盒的大小空間有限,能放的東西也有限。這幾年溫華陸陸續續攢起來的首飾不少,以後估計會更多,因此她就將梳妝檯的下半部分設計成兩排扁抽屜,每個抽屜裡可以放置一套的首飾,每排抽屜又以加了鎖頭的銅條固定,如此環環相扣,沒有鑰匙根本打不開。在這些抽屜之上還有兩層略厚一些的抽屜,卻是不上鎖的,裡面放些平日常用的梳妝之物。梳妝檯的上半部分做成了支架,準備在上面放上一面直徑二尺二寸的大銅鏡,這既是化妝鏡,也可以當做穿衣鏡,當然,這麼大的鏡子需要專門去訂做,不過木匠老三說了,有他介紹的話可以加緊時間在入秋之前趕出來,價錢收得也低,只是他希望這個梳妝檯的樣式能允許他使用。
溫華聽了平羽的轉述淡淡一笑,言道要是木匠老三能把她的嫁妝做得令人滿意,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