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謝謝他給自己那麼多支援,兩人順利把李超這事兒搞定。楊方愜意舒展著,手搭在沙發上,聊起了遊戲,斯文的楊方卻出奇喜歡玩暴力遊戲,尤其喜歡鮮血淋漓的那種,說特別能緩解精神壓力:“你們那[喋血星期六]什麼時候上市啊,我都等不及了。能趕在Y…C的那款經典暴力第七代之前嗎?其實我很納悶,為什麼Y…C忽然盯上了你們公司呢,你沒得罪過他們吧?你不是一直挺低調的嗎?”
“可能Y…C覺得我們最有潛力和他競爭吧哈哈。”牧歌大言不慚。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牧歌忽然想,該不會這麼巧是燕初來了吧?還好,自己跟楊方都穿得衣冠楚楚。
果然,就是燕初。
燕初拎著一個大蛋糕進來,先看到了楊方。
牧歌趕緊插過去介紹,楊方表現很得體,燕初則默默地撩了他一眼,坐在沙發上沒說話。
沒有訊息就是最好的訊息,牧歌鬆了一口氣,轉身給燕初倒茶,才倒了一半,忽然聽見楊方啊的一聲驚呼。牧歌趕緊回頭,好傢伙,楊方被潑了一頭、一臉、一身的蛋糕。
楊方的前方,是面無表情的燕初。
醋罈子,打翻了。
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楊方狼狽不堪,茫然地撥弄著糊了一臉的奶油。牧歌目瞪口呆,燕初轉頭,雙眼瞪圓恨不能把牧歌一口吃了,牧歌抽搐著嘴角,弱弱地說:“燕初,幹什麼,這是楊律師啊。”
“你是不是準備把三百六十五行都搞完?”
律師不是關鍵好不好?
“燕初,你放心,我和牧歌早都是過去式了,我是大海里的蝦米——翻不起浪的。”被無辜殃及的楊方脾氣很好,一邊拿抽紙一邊往門外走,皮笑肉不笑。
牧歌訕訕地寬慰:“楊方,沒事吧?幸虧是蛋糕不是熱油不是硫酸不是米田共,對吧?”
楊方反問:“你是提醒他改進作案工具嗎?”
楊方堅拒挽留,連衣服都不換,迅速逃離現場。
現場,牧歌渾身無力,看著狼藉一片的蛋糕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燕初,你到底想怎麼樣,我跟楊方,什麼都沒有。”
燕初木然脫了鞋,全身窩進沙發裡,雙手抱著膝蓋,整個人繾綣成一團。
燕初就這麼一直縮著一動不動。
牧歌把殘局收拾乾淨之後對著蛋糕發了一會兒愣,後知後覺地想起今天不是自己生日,應該是燕初的生日吧。牧歌拿起電話要了一個蛋糕,現成的,讓服務員立刻送過來。
在沙發前躑躅了半天,牧歌低頭認命了。
好事多磨,破百是有風險的。
牧歌捱了過去將燕初擁入懷裡,輕柔撫摩著燕初的頭髮,無奈地說著解釋的話。好半天,燕初抬起頭來,眼圈都紅了。
而燕初的兩腿中間,放著一把切蛋糕的刀。不鋒利,但也閃閃發光啊。
這是什麼節奏,牧歌一哆嗦。
這絕對不自宮的節奏,這是閹人的前奏,牧歌如臨大敵一樣把刀拿開,小心翼翼放好。燕初幽幽地說:“我不是要自殺,就覺得這把刀設計得特別有藝術感。”
藝術感?
我讀書少,別騙我!
不,所有的道具在燕初手裡都會成為兇器的,比如軟綿綿甜絲絲的蛋糕。
隨著一聲清脆的鈴聲,蛋糕來了。雖然是現成的,一圈潔白的奶油和巧克力森林依然誘人。牧歌撿起一塊雕刻著花紋的巧克力,笑吟吟地放進燕初的嘴裡。燕初慢慢地笑了,沒有一口吞下去,而是用牙齒咬住了最尖尖的地方,一下一下舔著,像貓一樣。
巧克力的甜蜜,終於緩和了氣氛。
牧歌一點一點喂下去,燕初咬下最後一塊時,飛速舔了一下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