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輝的劍一劃,血如噴泉般從那侍衛頸中噴濺而去,跪在地上的康慨一身血點。
遙遠過去戰場檢視,在受傷未死的人身上,補上一劍。
遙遠回到韋行身邊,微笑:“大人好計謀,叛徒全部殲滅,我們一個傷亡也無。”
回頭拍拍帥望的小臉:“有你的功勞啊,小朋友!”
帥望瞪大眼睛,看著這個參與謀殺的女子!這麼得意?!謀殺已經放下武器的人,謀殺一個信任他們的人!沒有審判!沒有公正!沒有解釋!沒有羞恥!
謀殺居然可以做得這麼得意?不要臉!可恥!卑鄙!下流!
帥望猛地暴發了,他怒吼:“無恥!無恥無恥!!”
帥望全身顫抖,伸出手來先指遙遠再指韋行:“你們!你們卑鄙無恥!你們殘忍歹毒!下流!你們!”一口血湧上來,韋帥望“呸!”一聲全吐在遙遠身上。
這一次,韋行只是冷冷地看著,沒有動。
可是小小的帥望經過傷痛與一路奔波,再受不了這樣的刺激,手還沒放下,已經眼前一黑,整個人軟倒在地。
遙遠呆住,不敢相信在韋行面前會有人做這樣的道德審判。
韋行冷冷地,站在那兒冷冷地看著。
康慨跪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冷輝過來,把帥望抱起來,檢查一下:“沒什麼事,只是一口氣沒喘過來,我替他療傷。”
韋行慢慢走過來,伸手抱過帥望,道:“你去宮裡,帶著你的人,把李強的人替回來。小心從事,保護好太子。”
冷輝答應。
韋行看了康慨一眼:“還沒悼念夠?”
康慨站起來,臉色慘白,緩緩走到韋行面前。
韋行沉默一會兒:“你知道我為什麼殺李強。”
康慨低頭:“是!”
韋行問:“誰給他報的信?”
康慨“撲嗵”一聲跪下:“大人!”
韋行問:“你怎麼說的?”
康慨顫聲道:“李強問我什麼事,我說,我不能說!”
韋行笑了:“你對朋友還真不錯。”
康慨這時,卻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咬牙沉默。
韋行彎起一邊嘴角冷笑:“你也明白了吧?你的私交逼我做出決定,害死你的朋友!”
康慨緩緩落淚,韋行道:“行了,你去給帥望安排個地方,帶他休息一下。”
康慨愣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看到韋行皺眉,才站起來接過帥望,他很意外,還不敢走,看著韋行,站在那兒等下文。
韋行沒再說什麼,也許,他也覺得殺夠了。
康慨輕聲:“大人!”
韋行“嗯”一聲。
康慨顫聲問:“大人不殺我?”
韋行道:“你不是沒說什麼嗎。”
康慨再一次落淚:“謝大人不殺之恩。”
九,殺人理由
兩個人,把李強的屍體拖出來,韋行慢慢走過去。
下人見韋行過來,忙站下。
韋行低頭,李強還睜著眼睛,嘴半張,似還欲解釋,我只是——只是什麼?只是不想死?只是想活下去?
遙遠過來:“大人。”
韋行道:“把他送回家去吧,報給掌門,戰亡。”
遙遠答應:“是。”
遙遠沉默一會兒:“大人一直對他不錯,為什麼要殺他?難道大人還是認為他是冷玉一夥的?”
韋行道:“他是不是冷玉一夥的,重要嗎?冷玉已經失勢,再無影響力。”
遙遠輕聲:“我不明白。”
韋行笑一聲:“遙遠,你上過冷家嗎?”
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