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樣子狼狽,也並不願以這種模樣面對莫小白或者別人。可……可她原本是要回家的呀。是他……是他把她拉到了這裡,讓別人看到,讓自己丟人。可他……他憑什麼比她心情更糟糕?
莫小白住的是套間,地方很大,田籮澡洗得很慢,也聽不到外頭響動,外頭的人也並不催她,等她磨磨蹭蹭地穿著酒店的浴袍從浴室裡出來,已經看見莫小白在廳裡擺上了豐盛的早餐。清一色都是她喜歡的東西,有幾樣都是酒店裡點不著的,旁邊衣架上掛著一套嶄新的小洋裝,品牌是她常穿的牌子,款式也恰恰是她愛的春裝新款。莫小白,這個人呀,從認識的時候起便總是這樣,從他開的車到做的事,永遠知道她最想要的是什麼,也永遠知道……如何讓她動心……和傷心。她柔柔的幽幽的,衝著坐在沙發上的男主人望去,卻恰恰發現他正直直地盯著自己胸口過鬆的浴袍看。臉微微一紅,趕緊走上前去,伸手取下衣架上的小洋裝,跟個兔子似的又奔回了浴室。身後恍惚傳來微微的笑聲。不禁莫名其妙的開始惱恨起自己的害羞來。堵著這股惱恨,小洋裝背後的兩顆暗釦愣是扣不起來。迫於無奈,又確實餓了想著外頭的早餐,只好瑟瑟地,出了浴室,見莫小白正巧站在臥房鏡子前頭,剛換上休閒服。這才注意到,莫小白一直穿著的,也是昨日相親穿的那套正裝,他該不是,該不是在停車場等了一夜,就為了堵她吧?
這想法一冒出來,便控制不住心臟狠狠抽了兩下,趕緊插上話:“幫個忙行麼?”嗓音莫名地有些不穩,感覺到莫小白看她的瞳孔微微縮了縮,趕緊一溜的轉過身,露出光潔白皙的背部:“釦子,我扣不上。”
嫩黃色系的一件式繫帶小洋裝,此刻襯著臥室裡柔和的燈光,尤其顯得田籮的膚色細白誘人。一順的烏黑亮澤的長髮,鬆散地披在肩後,恰恰讓小肩膀顯出半遮半露的效果來。
田籮感覺到有灼熱的氣息逼近自己的身後,強忍住逃開的衝動,不敢回頭。滾燙的手指很快碰到她背上的肌膚,一觸,立刻便移了開來,感覺到身後的人開始很認真的在扣扣子。可惜,連續幾次都沒成功,“怎麼了?”田籮看不到,只能背對著他問。“頭髮,擋了。”有暗啞的聲音回答,自己的頭髮立刻被微微撩了起來。如此的親暱,熟悉之中卻突然讓田籮感覺到莫名的抗拒和尷尬,於是她匆忙地伸手,兩手撩起自己的長髮側到一邊,“這樣行麼?”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不要顫抖,卻感覺身後的呼吸猛地一窒,緊接著便重重地呼了開來,一聲比一聲沉重,以至於田籮背上的汗毛,都不自覺的豎了起來。
田籮沒來由地覺得害怕,正要回頭,卻被滾燙的手掌從背後捏住了脖子,另一隻強勁的手在她的後背微一用力,她便整個人,被背朝上地壓到了床上,壓她的力道不輕,以至於即便是摔在柔軟的被子上,田籮依然覺得下巴被磕得生痛。“莫小白!……”她正要呼救,一隻大手立刻捂上了她的嘴。緊接著有灼熱的氣息逼近她的耳畔:“噓……”一半安撫,一半挑釁的味道。
莫小白一手捂著她不讓她出聲,一手的食指,伴著熱乎乎的溼吻,緩緩從耳際,滑到她的後頸,然後停下。她聽到那個低沉而灼熱的聲音,一字一字,在她耳邊很緩慢地說:“籮籮,我並不想猜測,你昨晚……都幹了什麼……”他用食指,在她的後肩不停地畫著圈,力道不輕不重,所到之處,便惹得田籮忍不住全身輕輕的顫抖。“我只是想知道……”那個聲音,依然緩緩地在她耳邊,“告訴我,籮籮……這,是誰留下的……”手指在後頸靠近肩膀處一頓,田籮此時終於昂起了頭,從大大的穿衣鏡裡,側著角度能很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後肩上,有一小塊清晰且呈深紫色的——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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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籮學姐,不好啦,大師兄在校外跟人打架,這會被叫到教務處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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