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地看著兩人每日的例行對決。“勿離,無塵呢?他是時候進食了。”
“無妨,剛我倆取後山母豹的乳汁餵過了。”齊顏安撫柳夕顏。
“你們別老找些奇怪的東西給無塵吃好不好?”聽齊顏這麼說,慕容滄月更氣。
“非也非也,豹子異常兇猛,動作敏捷,我們讓無塵吃母豹的乳汁,自然是希望他日後能像豹子一般,怎麼會是胡亂給他吃奇怪的東西。”齊顏笑著反駁慕容滄月的話。
“你們把孩子藏到哪裡去了?”見齊顏悠閒地笑著,絲毫沒有要說的意思,慕容滄月腳一跺,自己尋了去。
“勿離怎麼和王爺皮到一塊兒去了。”柳夕顏揮手讓丫鬟乳孃退下。
“非也,我倆是將無塵疼到骨子裡了。”齊顏笑道。
柳夕顏扯了扯嘴角,盯著齊顏蒼勁有力的手指有些恍神。
“夕顏近些日神不守舍。”齊顏放下酒杯。
“勿離,你說……”柳夕顏抿了抿唇。“若一開始便知道是錯,雖是一直錯下來了,可是悔了,能抽身退出嗎?”
“自是不能。”生命不能實現彩排亦不能事後從來,有些事永遠無法重新選擇。
“是嗎……”低了低頭,柳夕顏自懷中拿出一封信,交給齊顏。“可是勿離若此刻想抽身比我容易許多,不是嗎?”
看著信封上熟悉的字跡,齊顏修長的指微微發抖。他不解地看著柳夕顏,可面對的卻是一汪淚眼。“為何……”
“百花谷柳家,百年前是齊家家臣。”柳夕顏踉蹌著站起。她不知信上寫的是什麼,可是卻知道,那會是無法挽回的悲哀。
“是嗎……”輪到齊顏無語。遠離了千日國,齊嚴仍是掌控著一切,齊家百年前便在為除卻敵手布棋,百花谷與塵世毫無沾染,怕是隻用來對付最棘手的敵人,這步棋,埋得那麼深……“告訴柳夕情,讓她轉告他,該如何做我自是心中有數,這是我的賭局。”大掌一收,未開啟過的信就在齊顏手中化為灰燼。“還有你,守著無塵便是,其他的,不要去管了。”
三日後,齊顏說服谷映塵將柳夕顏母子送往蒼山,慕容滄月隨行。
“我身體健壯,不需診治。”聽谷映塵如此說,齊顏牽強一笑,朝辛逸使了個眼色。
“逸對醫術微有涉獵,王爺可安心讓逸診脈。”辛逸不待谷映塵拒絕便單手搭上了他的脈。
“照脈相上看,王爺不只無礙,而且身體強健。”辛逸放開手。
辛逸的停頓讓齊顏瞬間冷冽下了心神,他站在窗前,負手而立。“接著說。”
“大陸南方生活著一類民族,他們擅蠱毒之術,蠱是一種以毒蟲作祟害人的巫術,是一種較古老的神秘巫術。造蠱者取百蟲入甕中,經年開之,必有一蟲盡食諸蟲,此即名曰蠱。以毒藥藥人,令人不自知者,今律謂之蠱毒。王爺身中蠱毒,經年已久。”
“有法可醫?”谷映塵的反應比齊顏淡定很多。
“乃蠱毒傳入中原之後的改良之作,以造蠱者之血養之,性慢,能蟄伏人體多年,毒發毫無徵兆。”辛逸拿出銀針,輕輕扎入谷映塵心口的一個穴道,一股奇香迅速瀰漫了寢殿。“此蠱必須今年食用才有現今效用,想是王爺身邊出了異心之人。”
“……”殿中一陣長久的沉默。
谷映塵緊閉著眼,等他再睜開眼時驚訝已全然消失。“風吟軒!”
“屬下在。”風吟軒在殿外單膝下跪。
“追上月娘一行,將小王爺帶回傲龍堡!”稍作推敲,谷映塵心中頓時清明。
“等等。”齊顏深吸一口氣,“有月娘在,蒼山比這裡安全。將夕主子軟禁於離宮,莫讓她接近小王爺。”
風吟軒抬頭以眼神詢問谷映塵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