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給他輕輕捏住下顎:“媳婦兒你不知道,剛小爺一直怕呢,怕小爺掀開蓋頭的時候不是你了,若真那般,爺可怎麼辦。”
周圍的喜娘們笑了起來,秋嬤嬤道:“今兒可是爺的好日子,怎淨說傻話,憑小爺的脾氣,誰還敢給小爺換了媳婦兒不成,得了,時候不早,小爺小王妃也該安歇了,咱們這就下去吧。”
說著領著喜娘齊齊道喜,葉馳這才回神,讓她們下去領賞,過了隔扇門,秋嬤嬤不由往回瞧了一眼,見她家小爺直眉瞪眼那樣兒,不禁好笑。
出了門,還在想老王妃□說的真對,這姻緣可不是一早配好的嗎,不然這兩人,一南一北,隔著幾千裡地呢,怎就能撞到一起,結成了夫妻。
再說新房裡的兩人,屋裡沒人了,葉馳還直直盯著時瀟看,看得時瀟不好意思起來,低聲道:“還看,也不怕下人們笑話,倒是看什麼呢?”
葉馳嘻嘻一笑:“看我媳婦兒真好看呢,跟九天的仙女一樣兒。”
時瀟給他誇的連耳朵根兒都發熱,葉馳這會兒倒緩了過來,緩過來就起了壞主意,往他媳婦兒身邊兒蹭了蹭道:“媳婦兒戴這麼老大個金冠,脖子累不累啊。”說著手伸到他媳婦兒脖子上一邊按一邊兒道:“為夫的幫你摘下來可好。”
時瀟也真是給這金冠折騰的夠嗆,雖不好意思,卻也由著他卸了去,取下頭上簪環珠翠,放下頭髮方覺輕鬆。
葉馳取了酒來,兩人對著吃了,葉馳又道:“媳婦兒,你熱不熱,都這般時候了,還穿這麼累贅的衣裳做什麼,不如脫了吧,也鬆快些。”說著手伸過去就要解時瀟的喜袍。
時瀟卻一把推開他,葉馳不樂意了:“都這會兒了,你還要跟我彆扭不成,媳婦兒,從今兒起,我們就是夫妻了,這世上還有什麼比夫妻更親更近的,你瞧我早都脫了,你還穿這麼正兒八經的,哪像兩口子啊。”
時瀟終給他說動,緩緩解了喜袍,剛脫到一半,就給葉馳一下撲倒在床上,葉馳急不可耐的道:“讓你這麼脫,不定天都亮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媳婦兒,不如為夫效勞的好……”
大紅錦帳緩緩落下,遮住滿帳春光,倒是外頭的秋嬤嬤聽見裡頭的動靜,不禁搖頭,他們家小爺雖當媳婦兒是個寶貝疙瘩,到底是個男人,到了這會兒卻也顧不上惜香憐玉了,聽這動靜,不定得折騰一宿,明兒也不知小王妃還起不起得來呢,倒是老王妃知道馳哥的性子。
真讓秋嬤嬤說著了,好容易盼到了今兒,能不可勁兒的折騰嗎,等葉馳折騰夠了,天也快亮了,忽想起今兒還得給長輩敬茶,還要去宮裡謝恩,他媳婦兒身子本來就弱,又給他折騰了一宿,如何頂得住,倒是自己一高興就忘了這些。
葉馳側頭瞧了瞧懷裡的人兒,小臉上紅暈未退,雖眼睛閉著,眼睫卻溼漉漉的掛著淚兒,剛著實把他媳婦兒折騰的夠嗆,不定明兒就惱起來。
葉馳越想越後悔,眼見天都快亮了,自己也別睡了,起來先把床帳遮嚴實了,再喚人,秋嬤嬤進來一瞧這情形,不禁好笑,心道,可真當寶貝藏著了。
葉馳一見秋嬤嬤進來,鬆了口氣,吱吱嗚嗚跟秋嬤嬤說他媳婦兒身子弱啊什麼的,秋嬤嬤忍不住笑了一聲道:“倒是老王妃最知道哥兒的性子,一早給了老奴這個,一會兒挑一些放到熱湯裡融開,讓你媳婦兒泡泡就好了。”
說著從袖子裡拿出個白玉小盒,遞給他,又不免勸了一句:“雖說年輕夫妻,正在熱乎頭上,可也得為你媳婦兒想想,哥兒這身子骨兒壯實的跟頭牛似的,小王妃那身子板兒哪扛得住哥兒這麼折騰,回頭真折騰壞了,看你怎麼著。”說的葉馳越發後悔,送了秋嬤嬤出去,也不讓人服侍,自己抱著媳婦兒泡熱湯去了。
瀟真受大罪了,都不知道這一宿是怎麼熬過來的,雖早有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