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地利人和的時候,聖主經常會拉著臉的,可是自從她那次疼的嚇到聖主,加之做了好事後,又再也不疼了,於是這種本來偷摸的事,現在竟然可以做的光明正大了。
當然,只包括在錢物方面,比如不吃的東西,一些布料和首飾,連銀子都讓葛老按她說的到一個地方換那麼多碎銀,方便她財施。
見到人都會停慢腳步,讓她給銀子,這簡直是以前羅溪都不敢想象的事啊,有一次因走得太快,她看到有一個路人身上好大團白芒,當時匆匆的就取了包銀子扔過去,結果因太快沒掉在想給的人旁邊,卻被別人揀了去,真是鬱悶。
秋末的天氣兩頭忽冷忽熱,但白天依舊熱得能讓人汗流頰背,羅浮洲需行五日,第三日午,一行人行一處山路,這路因來往的鄉民多,所以路邊有人支了棚子,招攬了客人,臨時做著茶水餛飩麵條這種零碎的小生意。
偶而也是供酒肉食用的。
此時正是眾人歇息晾風時候,加上這露天小攤子裡餛飩麵條大老遠聞著就特別香,羅溪玉都好久沒吃麵條了,路經時見那餛飩餡似用的乾淨的野菜,還切了肥瘦相間的豬肉裡,看著頗有食慾,加上有茶水和座位供應,於是一商量便決定停下歇腳。
此時棚裡已經有些人在吃飯喝茶避暑,聖主一行人進去時引來不少人視線,但是眾人只在離得最遠的角落幾張桌子坐下,倒也沒嚇走幾個人。
不過說話聲卻是低了些。
這小生意家的男子馬上便過來招待客人了,給填了好茶,因這羅浮洲本就與四獄相鄰,難免平日有不少四獄的人出沒,倒也沒像九州那邊見之便躲,看到就腿發軟,該怎麼招待還是怎麼招待,只要不招惹,這些人才懶得管你幾個鼻幾個眼的。
很快十幾碗香噴噴的熱湯餛飩便端了上來。
聖主鮮少能吃別的地方的煮的東西,羅溪玉也知道他這習慣,餛飩再好吃也難免會有些鍋不淨,人手不淨,或者,如果計較就不用吃東西了,普通人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聖主不行,一點點異味兒都聞得出來,如果換羅溪玉也要瘋掉的。
所以坐下時,她就去了棚子後的煮鍋,然後塞了錢,討了個火坑放小鍋,親手給聖主揉麵做了碗素面條,沒有放蔥花,聖主討厭蔥花,只在上面切了野菜末,又切了水果盤,然後端了過去。
本來便盯著那帶著洞垢的桌子縫隙皺眉看的聖主,此時見了面前的餛飩更是緊緊皺了眉毛,嫌棄之色溢於言表,那表情連羅溪玉都要吐槽一番,她有時也不懂,明明都餓得不行,偏偏還要嫌棄食物連一口都不動。
別說不動了,筷子送他面前,都不帶抬眼拿的,待羅溪玉將做的白湯麵放到他眼前時,他這才拉了筷子。
麵條做的有咬勁,湯又放了露水,鮮美的很,聖主這才緩了臉色,吃上幾口。
羅溪玉拿了他的那碗也取了筷子,她沒啥特殊五感,就覺得餛飩湯美菜鮮肉也香,好吃的很,因為之前在沙海一線天的事,她剛才還在後面看了看,確定是豬肉,不是人肉,才吃的。
其實是不是人肉,聖主聞一下就知,他沒阻止十二劍食餛飩,羅溪玉便已知是好肉。
一行人正戴著帽子,遮著半面臉吃著時,棚子裡進來幾個人。
看著高頭大馬,馬頭戴紅櫻,顯然是官爵子弟,不知怎麼跑到了這山間小道,幾人不知在哪喝醉了酒一般,有些搖搖晃晃,下了馬便指手劃腳的讓人給馬喂草。
隨即便大搖大擺的進了棚中,後面兩個家宅的小廝還扭著一男一女拖了過來。
男的有四十多歲,女的年芳十八九,生得花容月貌,只是頭髮有些散亂。
一見這幾人,本來還在喝茶聊天的人頓時個個噤若寒蟬。
“夥計拿好酒好肉來,哈哈劉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