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太大突破性的發現。
很多專業名詞他看不懂,於是遞給尤金:“這個結果代表什麼?”
“……嗯?”尤金推推眼鏡,“這和希爾給出的報告結果是一致的。”
“桑覺的血液不具有傳統意義上的汙染性,但存在一種極其特殊的物質,它對被汙染後的生物具有淨化作用。”
“淨化?”凌根連忙追問,“對人類也有用嗎?”
“有。之前希爾有一個叫‘卡爾’的實驗樣本就曾接觸過桑覺。”尤金道,“但由於沒有更多的實驗資料做定論,希爾也沒有完全為其定性,只是推測這種‘淨化’就是將汙染性從是生物體內剝離……安婭博士的報告要詳細多了。”
眾人聽到這,瞬間興奮起來。
但老上將潑來一盆冷水:“如果這種淨化有用,一百多年前就該用上了。”
安婭博士再在乎桑覺,也不會拿全人類的未來開玩笑。
“是的……”尤金翻閱著報告,“安婭博士的研究結果已經很詳細了——
“簡單來說,剝離了汙染性的生物會開始退化,回到該生物原本的摸樣,但如果是被其他生物感染了的生命體,依舊會保留畸變化的姿態,但不再具有汙染性。”
凌根消化了下:“你的意思是,只能淨化那些只被裂縫一次汙染過的原始生物,人類算被其它生物感染過的存在,畸變狀態無法逆轉,只可以剔除汙染性?”
尤金道:“大體是這個意思,不過一百多年前沒有畸變者存在,具體情況還需要資料支撐。”
大多數人都不瞭解基因相關的東西,對於當下的汙染基因其實也只瞭解皮毛。
其他人都有這個的疑惑:“汙染性被淨化後,畸變者的基因序列會穩定嗎?”
“你是問三十年內還會死嗎?”尤金直白道,“會,甚至死得更快。”
眾人瞬間噤聲。
尤金摘下眼鏡,擦拭著因為說話太急而產生的霧氣。他組織者語言,半晌道:“這些報告用簡單易懂的話來說,生物被感染的那一霎那本來就該死了,但外來的強大基因吊住了這條命——汙染性被淨化,等同於讓該生物回到了感染前一刻,下一秒就是死亡。”
“安婭博士的實驗物件是一隻被蛇感染的畸變猴子,但將人代入這個猴子,應該可以同理而論。”
“一百多年前雖然沒有畸變者,但有感染者的實驗樣本存在,得出的結果和希爾那名叫‘比爾’的實驗物件一樣,接觸到桑覺基因的感染者不會出現畸變症狀,但汙染帶給基因序列的傷害不可逆轉。”
這些話有些難以理解,但眾人在慢慢消化。
不算有多失望,只是人類站在崖邊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看見搭橋的可能性,自然不願意輕易放棄。
他們理所當然地將桑覺預設為可利用的工具,沒有任何人覺得不對。
人類從古至今,一直如此。
尤金默默看著所有人的表情,想起第一次在主城病房裡見到桑覺時的驚歎。
——一個漂亮得有些虛假的男孩。
如今看來當初的第一直覺沒錯,確實虛假,桑覺壓根就不是人。
可他又確確實實有一副人類的摸樣,會說人話,有情緒,有思想……
如果桑覺是一個真正的人類,那大家對他的態度會轉變嗎?
心裡迅速給出了答案——
不會。
歷史上曾有過一個電車難題——
假設一個電車軌道上綁了五個人,另一個備用電車軌道上只綁了一個人,隨後一輛失控的電車飛速駛來,只能二撞其一。
是死一個救五個,還是死五個救一個,引來了諸多人的爭論不休。
那時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