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揚的臉色陰沉,忍不住道:“你這是敲詐勒索知道嗎?你這是要挾部堂,這……這……這是小人行徑,宰人不是這樣宰的,珍庫裡的東西……”
郝風樓很不厚道的笑了:“大人,我就是來宰你的啊,你自己送上門來,非要長銃的技藝,誰都知道你這是急著要用,肯定有自己意圖,想指著我這技藝去壯你們工部的聲勢,好捷足先登,壓人家一頭;我若是不宰你,豈不是曉得我很蠢?往後還怎麼有臉做人?郝風樓叫郝天真好了,況且這年頭,人心不古,不宰白不宰啊,大人權當是積德行善,讓我宰一下又何妨?反正都是損耗,多報一點損耗上去,你好我也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事,何必要動這樣的火氣。”
周揚不吱聲了,似乎在權衡利弊,他早曉得這個姓郝的不是好人,原來早就惦記著工部了。
而郝風樓則是氣定神閒,一番話理直氣壯,一點做好人的自覺都沒有,說實在話,他確實惦記著工部很久了,許多所謂的奇珍都是稀有的原料,若是弄一些,對神武造作局的的幫助極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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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送到,醫生說炎症沒消,不宜手術,老虎是要拔牙而不可得,無語。今天繼續三更,不過可能會比較晚。(未完待續。。)
第二百二十二章:驚天動地
工部那邊已經鬧作一團了,郝風樓太過份,簡直就是豈有此理。
其實工部尚書宋禮宋大人還是比較厚道的,算是難得的幹事實的部堂,既不和翰林廝混一起,和太子的關係也是泛泛。他不但是治河能手,對這造作之事也很是上心。
之所以打長銃的主意,其實主要是想把冶煉的技藝弄到手,他敏銳的發現,神武造作局的冶煉和其他的冶煉不同,這種直接將鐵礦煉為鋼水的法子比那種千錘百煉的法子強得多,不但煉出來的鋼鐵優質,更重要的是大量的節省了人力。
工部這邊一直暗暗和那宮中的兵仗局不對付,兵仗局的太監近來太跋扈了,屢屢攬了工部的事,自己製造軍械。原本還只是供應宮中的親軍,現在越來越放肆,竟然連邊鎮的主意都想打,身為工部尚書,和太監做鬥爭彷彿是天經地義的事,宋禮自覺自己理應有這個責任感。
而之所以兵仗局能把手伸出來,根子的問題還在南征的問題上,朝廷南征所需軍械諸多,工部這邊的幾個造作局都有定製,匠戶總計三萬六千餘人,這麼些人平時還能滿足需求,現在一打仗,原形畢露,騰不出手,結果那兵仗局趁機上奏,說是要協助辦理軍備事宜。
意思無非就是說,你既然不成,那麼就讓咱家來。
豈有此理,工部不是好欺負的,這不是造作的事,關係到的是權利的分配問題,一旦兵仗局越了權,將來就算戰事結束,人家肯縮回去嗎?請神容易送神難。這個道理,大家都懂。
所以對工部來說,必須找到冶煉的辦法提高效率,唯有如此才能滿足南征所需,也唯有如此才能把兵仗局的爪子打回去。
宋部堂此時坐在值房裡,工部的幾個主要官員也是坐著不動,連工部給事中都到場了,給事中按理來說,是專門給部堂找麻煩的,相當於御使。部堂裡有什麼差錯,他都有權指摘,甚至於皇帝關於部堂的聖旨,他也有權封駁,官職雖小。權柄甚大,宋禮堂堂部堂都得禮讓他三分。不過現在。這位給事中大人顯然也不想找麻煩,現在部裡是同仇敵愾,都憋著一股子勁,連給事中都放了話,不能便宜了兵仗局,今日禮讓一分。異日再無工部立錐之地。
周揚已經趕了回來,把郝風樓的原話奉上。
眾人聽得連連皺眉,不要臉啊,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大家突然發現兵仗局的那些死太監突然變得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