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的策略。”
拓跋珪搖頭道:“那時可能已太遲了。我們必須在令我們悔不當初的事情發生前,及早掌握慕容垂的戰略,否則慕容垂絕不會讓我們有糾正錯誤的空檔子。”
崔宏頹然道:“寒冷的天氣和風雪,令我們得到緩衝的空隙,但也限制了我們的行動,令我們沒法掌握慕容垂大軍的動向,也沒法在這階段擬定對策。”
拓跋珪冷然道:“只要我們能掌握慕容垂的心意,比之得到最精確的情報,並沒有實質上的分別。”
崔宏為之錯愕無語,乏言以應。慕容垂向有北方第一兵法大家的美譽,擅用奇兵,想揣測他真正的心意,是談何容易。
拓跋珪似是凝望著他,但他卻感到拓跋珪是視而不見,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域內。只聽拓跋珪平靜的分析道:“慕容垂本身絕不怕我,他怕的人是燕飛,不是因燕飛的兵法比他高明,而是對燕飛的武功,至乎對燕飛這個人,生出懼意。這種心理非常微妙。且有一點是我們不應忽略的,便是在情場的較量上,他始終屈居在絕對的下風,因為直至此刻,紀千千仍不肯向他屈服投降。”
崔宏差點衝口而出想問的一句話,就是族主你怎曉得紀千千尚未嚮慕容垂屈服?可是拓跋珪說這番話時,那副理所當然的神態,卻令他沒法問出口。更令他不想反駁的原因,是拓跋珪極度專注的神態,似乎能把心力全投進對慕容垂的分析去,不管對錯,拓跋珪這種能把精神完全集中的思考能力,本身已具無比的鎮懾力。
他從未見過拓跋珪這種神情,心中生出異樣的感覺。
拓跋珪續道:“在這樣的心態下,慕容垂會如何定計呢?”
崔宏雖是才智過人,但真的無法就這番對慕容垂心態的分析,揣摩慕容垂的手段。道:“只要能殺死燕飛,慕容垂的心中再沒有障礙。”
拓跋珪拍桌道:“不愧我座下第一謀士,想到問題關鍵所在。”
崔宏心叫慚愧,他只是順著拓跋珪的話來說,怎樣都稱不上甚麼聰明才智,卻得到第一謀士的讚語。
拓跋珪沉吟道:“可是在一般情況下,不論慕容垂派出多少高手,也是力有未逮,因為我的小飛武功蓋世,神通廣大,打不過便可以開溜,誰能攔得住他?只有在一個情況下,慕容垂可以置燕飛於死地,就是當邊荒勁旅北上之時,落入慕容垂精心佈置的陷阱中。以小飛的為人,絕不肯只顧自己,舍下荒人兄弟突圍逃走,如此便只有力戰而死的結果。這是慕容垂收拾小飛的唯一辦法。”
崔宏明白過來,心悅誠服的道:“族主明見,此確為慕容垂能想出來的最佳策略。現在我們致勝的關鍵,正在於能否與荒人夾擊慕容垂,如果荒人被破,我們將處於捱打的下風劣勢。”
拓跋珪道:“不止是下風劣勢,而是必敗無疑。我是個懂得自量的人,不論軍力兵法,我仍遜於慕容垂,所以才說他不怕我。且沒有了小飛與我並肩作戰,不但是對我的嚴重打擊,還會影響我軍計程車氣和鬥志。燕飛不單是荒人的英雄,還是我族的英雄,試想想假如慕容垂高舉著燕飛的首級,到城外示威,會造成怎樣的效應。”
崔宏聽得心生寒意,先不說對拓跋族戰士的影響,他自己便第一個感到吃不消。
拓跋珪道:“以慕容垂的精明和謀略,絕不會看不到致勝的關鍵,正在於不讓邊荒勁旅與我們作戰略上的連結和會合。由此便可以把他的手段揣測出一個大概。”
崔宏點頭同意道:“我們固守於一地,是靜態的;荒人部隊卻必須長途行軍,也讓慕容垂有機可乘。”
拓跋珪胸有成竹的道:“慕容垂是不會調動主力大軍去對付荒人的,因為這是輕重倒置,在兵法上並不聰明。所以慕容垂亦不會親身去對付小飛。”
崔宏一震道:“龍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