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明遠火辣辣的眼神一覽無遺的盯著春梅的目光,不知道她會不會在眾人面前把自己供出來?
她可是曾經答應過自己的,現在不會再出爾反爾吧!他心裡七上八下。
春梅想到母親和春陽見錢眼開的模樣,那說話的方式與態度讓她大吃一驚,如果說出,豈不是隨了他們的意願?她能看出來,母親這樣做,無非是想再趁機敲詐一把,這並非是她想要看到的結果。
從車禍到現在,他們關心過自己嗎?更多的只是把私慾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之上,不勞而獲的目的性太強,在這個家,母親和春陽彷彿只會優先考慮著自己,那些關心和溫暖怎麼就從來沒有出現過她身上呢!
春梅渴望歡聲笑語,一家人和睦融洽的家庭氛圍,為什麼一見面就要以爭吵開始,以冷漠收場,哪怕是一個招呼?一個微笑?他們在自己的世界裡,好像只是過客。
即使遇到困難,不是袖手旁觀,而是精心盤算。她多麼渴望,母親和哥哥能夠像父親一樣給予她更多的愛與溫暖,而那只是夢中的想象。
她孤獨過、也無助過,這樣的冷漠讓她感到自己像是冰山上的來客,在渺無人煙的荒島上孤獨跋涉,名義上的親情是囚禁自己牢籠、她與他們的距離越來越遙遠了。
如果不是因為父親的存在,她真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他們了?春梅的心隱隱作痛,母親越是這樣,越不能讓他們輕易實現這卑鄙的行徑。
她不明白,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劉明遠的道貌岸然,李大柱的古道熱心,母親的蛇蠍心腸,哥哥的精明算計,從頭到尾,她算是徹徹底底的領悟到了,這就是——人性的善良與醜陋,這就是——人性的良知與自私,本性與邪念,就在一念之間。
春梅想來想去,牽強附會的說道:“是我......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汽車上的,與別人沒有關係。”春陽聽過春梅的話忍不住一臉壞笑:“媽,你說這世上還有這麼蠢的人,自己往車上撞,你信嗎?你說我這妹妹是不是受了刺激,瘋了還是傻了?怎麼開始胡言亂語起來了呢!我看她更適合呆的地方是——精神病院。”
郭翠花眉毛輕輕挑起,帶著一絲得意和挑釁:“就她精,又不是銅戈鐵馬,裝什麼英雄仗義?還敢大言不慚說自己和汽車相撞,這是要把咱們當成傻子來哄啊!她現在可不能去,咱倆還得指望著這個搖錢樹給咱賺大錢呢!”
“你們......你們簡直不可救藥,沒想到你們為了錢什麼事都可以做出來,你們愛信也好,不信也罷,該說的我已經說了。”春梅的心一陣抽搐,她不想再聽,準備去學校。
“給我站住,你說明白,你在維護誰?”郭翠花緊追不捨,慌忙站在春梅身後。
“好,既然你們想知道撞擊我的真兇,那麼現在也不想再隱瞞下去了,mr Liu,別怪我,我是被逼的,現在由不了我了。”春梅注視著劉明遠的目光,他卻躲躲藏藏。
春陽看到春梅說話極不爽快的樣子,他快言快語的說道:“快說,廢話一筐,別磨磨蹭蹭。”
“你們不是想著知道嗎?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春梅用手指向劉明遠,話音落下,劉明遠的臉頰發紅而又滾燙,好像夕陽中的晚霞閃耀著光芒。
“原來是明遠,這就奇怪了,要我說,你們認識一場也是天意啊!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既然車禍是你撞的,我就心直口快說一句。這彩禮錢是不是也應該再漲漲?從一萬漲到兩萬,我這閨女啊!皮嫩肉細,可不能白白受這個苦。”郭翠花話鋒一轉,狐狸的尾巴終於狡猾的露出來了本來的面目。
劉明遠一聽這彩禮錢從原來說好的五千,現在不停的水漲船高,由於車禍的事情,還要再漲到兩萬,白白多出了這麼多錢,最關鍵的是春梅還對他冷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