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劉明遠成親的日子眼看越來越近,郭翠花惱羞成怒,又急又氣,因為劉明遠撞擊春梅出車禍的事情耿耿於懷。
面對劉明遠,她和春陽的立場高度一致,雙手同意要漲彩禮,而水生和春梅的態度還是和先前一樣,不同意劉明遠和春梅的婚事,最後大家弄得不歡而散。
從剛開始打算讓春梅相親到現在,盤算了這麼久,最終卻是這樣的結果,自己無非是趁著春梅沒有出嫁的時候能撈上一把是一把,兩萬元啊!想一想就開心,手裡有了這麼多的彩禮錢,還有什麼事情不能辦到的?最重要的是——春陽娶媳婦的煩心事都可以迎刃而解,為了自己的兒子,她什麼都可以做。
從五千到一萬,雖然春梅不願意這門婚事,但是彩禮錢,劉明遠倒是答應的挺乾脆,一切進展的是如此順利,都在朝著自己期望的方向發展,這讓她如何不高興?
可是,事發突然,郭翠花萬萬沒想到撞擊春梅的竟是劉明遠,只是想讓他做個簡單的賠償而已,難道這樣的要求算過分嗎?偏偏在這節骨眼上出了問題,她從劉明遠的話裡聽出了明確的態度——不願多拿賠償的錢,這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
總不能看著眼看就要到手的錢就要成為黃粱一夢吧!她心裡接受不了車禍不賠償的結果,如果不能順利拿到彩禮錢,那就不如背水一戰,即使輸,要堅持到底,絕不放棄。
與其鬧得不歡而散,不如化干戈為玉帛,水生是指望不上了,心裡眼裡全是春梅,郭翠花想到了一個人可以幫忙,那就是——媒人馬愛英,說不定可以扭轉為盈。
郭翠花一臉憂鬱,直到看到馬愛英的身影出現在她的眼前,像遇到了救星,她憂心忡忡的表情才變得泰然處之。
“愛英,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是把你盼來了,我正準備去找你呢?你不知道現在情況有變?如果你再不出現,我真怕這事會黃。”郭翠花眼中閃爍著喜悅的光芒,似乎整個世界也變得明亮鮮活起來。
馬愛英眉開眼笑,眼睛似乎擠出來了一條縫隙:“不會吧!這麼誇張,啥事還能難到你?”
“你還不知道吧!春梅出車禍的事情,你猜是誰撞的?”郭翠花故弄玄虛的說道。
“那又不是你的親閨女,不過是拾回來的養女而已,你不會是動了真感情開始對她體貼入微了啊!春陽才是你親生兒子,只要那彩禮錢到手,你管車禍的事情幹嗎?孰輕孰重,難道你還分不清楚?”
郭翠花怨聲載道:“愛英,我當然知道誰在我心裡的分量,那春梅是水生拾來的,我打第一眼看到她的那一刻起,就看她不順眼,那春陽才是我自己的親生骨肉,我不疼他疼誰呢!”
馬愛英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似的,平靜地說道:“那不就行了,說的那麼玄乎,我還以為是怎麼了?原來是因為這。對了,明遠不是答應說彩禮的錢是一萬元嗎?現在正是他們談婚論嫁的時候,這倆孩子的事情進展的咋樣了?女孩子矜持,不過明遠我也給他交代過了,我不放心,想著過來問問情況,你們也好準備準備打發春梅出門吧!六月十六,這可是個好日子!”
“別提那個死妮子,也不知道抽的啥瘋?你說明遠這麼好的條件,她就是不願意,我和春陽是好說歹說,她就是不鬆口,水生也處處維護著她,為了讓她同意,我可是軟硬兼施,讓她在雨中罰跪,想著她反思之後就不會再執迷不悟了,誰知道,還是固執己見,一萬個不願意,你說說,養她這麼多年也多少得懂點事吧!簡直是狗屁不通,氣的我夠嗆,那明遠把不嫌棄咱這小門小戶已經不錯了,她還橫豎看人家不順眼,有啥資格在那裡挑挑揀揀?”郭翠花心中的苦正無處可訴,見到了馬愛英,索性把肚子裡的苦水一股腦的倒了出來。
馬愛英的嘴角得意的上揚:“嫂子,有我呢!你怕啥?春梅是文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