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秋怡,王妃好了。”冬沁虛弱的盤腿坐到寧夏身後,在床邊,是同樣虛脫的秋怡。
寧夏在睜眼的時候,就聽到這喜極而泣的話語;入眼的是秋怡那張慘白卻帶著笑意的臉。
“王妃,您終於醒了。”
說完這一句,秋怡眼前一黑,倒在了床上。
眼前的人倒在了床上,身後的人同時倒下,而此時的寧夏,只覺得精力充沛,有一種想要衝出去找人好好打一場的興奮勁兒。
急忙起身把兩個丫鬟的鞋子脫了,把人平躺在床上,看著二人慘白的面色時,想到方才身體裡那股弱到可憐的內力,寧夏心裡暖洋洋的。
沒想到,到了最後,能為她付出的,居然是這兩個丫鬟!
北宮逸軒,那個妖嬈的炮灰王爺,她第一次遇到他,覺得他好溫柔,他低頭挑守宮砂時,她心裡起了一圈圈的漣漪。
那日被謝雅容拉下水,是他站出來把她抱回了採蓮院,是他一次又一次的出手相助,才讓她不至於被人奸。汙。
她以為,他是好人,她以為,她和他,該相互幫助。
想象中,他是那麼的溫柔,那麼的好……可現實呢?現實卻是,他冷漠的站在窗外看著她殺了兩個男人,他有意的接近,讓她放下了防備。
為什麼,為什麼最後發展成這樣?
站在窗前,看著明晃晃的月色,寧夏的心就像冷清的月色一樣,沒有一點的溫度。
月兒圓了,是時候了,是時候該走了,她鬥不過,一直以為,有一個炮灰王爺和她是相同的命運,可以相互扶持;可是如今呢?如今要取她命的,得加上一個炮灰王爺。
“你不是想要功夫嗎?我給你!你不是想要逃走嗎?你逃啊!你看看在逃的時候,是誰第一個站出來殺了你……”
莊映寒瘋狂的笑意還在耳邊,寧夏看著自已的雙手,目光一轉,提氣一躍,人已經落到了院中。
內力,綿延深厚,那些本該陌生的功夫,此時用上手卻是異常的熟悉。
莊映寒說,我把功夫全給你,我看看你如何逃?
莊映寒說,你想逃,我便要讓你看看,在你逃的時候,是誰站出來第一個殺了你?
殺了她?誰會第一個殺了她?
想到夢境中,北宮逸軒看著莊映寒被人輪時,那冰冷無情的視線,寧夏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
我喜歡你啊,炮灰王爺,我沒想要什麼,只是把這份喜歡放在心裡,可是為何,如今這份喜歡,都不能給我?
中秋節,在寧夏的無奈,在別人的期待中到來。
看著鏡子裡帶著傷疤的臉,寧夏不由得想起那晚,炮灰王爺溫柔的給她上藥的情景。
明明是那麼的恨,可他為什麼,要裝的那麼溫柔?
“王妃,您還是戴上面紗吧。”
宮中設宴,不同於外出遊玩,所有人不得戴面紗,否則以欺君治罪。
在皇帝面前,哪家的姑娘敢遮顏?
“嗯,戴上吧,不然這樣子進了宮,只會讓太后更惱。”剛剛才莫名其妙的發了一通火,寧夏有氣無力的由著兩個丫鬟打扮。
雖是恢復了功夫,可之前逆轉功法卻是已經行成,再加上她對功法還未完全駕馭,總覺得順暢的內力會不受控制的逆行。
寧夏沒有精神,兩個丫鬟也知道原因,沒敢提跟北宮逸軒有關的任何事。
收拾妥當了,秋怡往她髮間插上一支金簪之後,主僕三人就往前廳而去。
晚宴是在酉時,現在去還有些早;但是北宮榮軒是攝政王,去晚宴不止是吃吃喝喝,還有國事要一併處理,所以這會兒去了是差不多了。
今日的北宮榮軒一身紫色的袍子,袍子上是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