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易,若沒有解藥,這條手臂必是廢了!與雲閒要解藥,雲閒哪兒能那麼容易就給的?
雲閒的條件很清楚,要北宮逸軒親自給他試藥,這條件,別說昊天不同意,就是北宮逸軒本人,也是不敢輕易答應。
一想到她今晚冒險與雲閒周旋,北宮逸軒便是聲音發冷,他倒寧願去與雲閒試藥!
雲閒那是什麼人?不將人折磨到死不會罷休,她今晚如此妄為,只怕往後少不得被雲閒算計。
“這…”昊天一頓,看著自家主子這冷顏時,猶豫之後說道“送藥那人還留了話,雲公子說:這藥是看在郡主的份上給主子的,若是主子壞他的事,他……”
“他想如何?”
正在穿著衣裳的人動作一頓,那一眼看來,似要將人生吞;昊天一寒,咬牙說道“雲公子便要親自再會會郡主……”
親自再會她?
雙手一握,目光盯著桌上的燭火,久久不語……
………
夜,很深,很長,若是安眠,自是好夢;可對於那無法安睡的人而言,無疑是惡夢。
雲閒車中,採荷與俞紅已是七竅流血,四肢僵硬;而北宮榮軒那手下,將最後一字說完之後,雙眼突兀,暴斃而亡。
“榮王妃,你倒是送了本公子一份大禮!”
揮手間,三個男人將三具屍體扛著下了車,從懷中換出一個瓶子倒於屍體之上,片刻之間,三具屍體化作黑水,沉於土中……
秋高氣爽,著實是出遊的好時節,若非這般著急的趕路,這一路的風光倒是能讓人心情愉悅。
自打那晚篝火晚宴之後,小皇帝便下令加快了行程;這一路居然改為了以乾糧為主,可真是苦了那些整日吃著細軟松食的公子、小姐們。
“王妃,今日是做什麼?油潑面嗎?”
別人吃著乾糧配著茶水,寧夏這主僕三人倒是天天吃麵條,頓頓換品種。
“不吃油潑面了,那個太上火,這兩天吃青菜吃的少,難受。”
看著實在是沒有多少的拌料,寧夏把最後的肉醬放到桌上“就做肉醬面好了。哎,秋怡,你們會打獵嗎?”
“不會!”
寧夏一臉皺巴巴的,秋怡二人也是苦著一張臉“要不,請逍遙王幫幫忙?”
炮灰王爺嗎?
想到那炮灰,寧夏就有些生氣,自打晚宴之後,這都好些天了,還是沒見著炮灰王爺,他成天在車子裡做什麼?又不是千金大小姐,吹不了風!
寧夏沉默不語,秋怡二人相視一眼,均是嘆了口氣,王妃與逍遙王,這怕是真的沒有機會了。
“皇上口諭,今晚在此休息!”
一聲令下,便聽到聲聲歡喜。
寧夏自然也是歡喜的,能停下休息的地方,必然都是山清水秀;大家夥兒都在車上吃了這麼多天的乾糧,必然是要去打獵的吧?她是該去叫小皇帝分兩個人給她打獵呢?還是該去撿漏呢?
歡歡喜喜的下了車,果真是個不錯的好地方!
“王爺,您是要親自去打獵嗎?”
剛呼吸兩口新鮮的空氣,就聽到了謝雅容那嬌嬌弱弱的聲音;轉眼一看,只見北宮榮軒手拿弓箭,面無表情的往山上走。
聽到謝雅容那話之後,面色這才緩和了些“正是,本王進山去打些野味,你在此休息候著,本王不消片刻便回來。”
“你在此候著,本王不消片刻便回來。”低聲重複著北宮榮軒那話,末了,還‘切’了一聲。
不就是想去做些見不得人的麼?拿打獵當幌子!
秋怡一見寧夏這模樣,想笑,又不敢笑;見著王妃徑直朝那謝三小姐而去時,與冬沁打了個眼色:你在此守著,我隨王妃一塊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