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周宇傲:“太子許是不知道,我這人啊,向來不受人脅迫,這要是趕著架的來逼著我去做什麼,容易勾起我那逆反心理;這心裡頭不痛快了,自然是覺得什麼都沒意思的。”
寧夏這話,聽的周宇傲目光一閃,那嘴角的笑意微微一僵。
小皇帝正端著茶杯,聽寧夏這話時,不感不淡的朝她投去一眼,那不待見的神情,顯然是在說著不同的意思。
寧夏接收到他這目光,嘴角一勾,再次說道:“啊,對了,我這人非但不受人脅迫,還不是個感恩的人,不定說你對我有多大的恩情,我就得感恩戴德替你做什麼事情;這一點,太子可以問問皇上。皇上可是清楚的很的。”
小屁孩兒,你賣我,也得我願意才行吧?你這又想看戲,又想從我這兒撈利益,哪兒來這麼便宜的事?你還真當四海之內皆你媽,什麼人都得給你算計不成?
寧夏這話,那可真是頗有深意;誰不知道莊映寒乃罪臣之子,先皇念及莊家舊功,留下這一血脈。
此等恩情,莊映寒當要銘記一生!
可是,此時她這話,就讓人不得不想,她是不是生的別的心思了?
這話,若是放到以前,寧夏定是不敢說的;可是,如今炮灰都說了,想怎麼著就怎麼著,只要不是大逆不道,愛怎麼著都成。
這嘴上逞痛快,能逞便逞,不然怎麼暗示周宇傲呢?
氣氛一時間詭異了起來,寒王那心裡真是跟貓抓似的。
不管是北煜還是東周,這兩國之事,他都不便參與;今兒個表面上是他提議來賞景,可到底,也是不敢推諉。
本想著,人都聚出來了,剩下的事兒,就該雙方自個兒解決;可此時看來,那榮王妃,真不是個容易對付的;就連周宇傲都是不敢貿然出手,也難怪那謝雅容鬥不過就狂妄大膽的榮王妃了。
這般想著,寒王與小公主說道:“雪慧方才泡的茶倒是不錯,不如再泡上一壺?”
別人都說了要比試了,寒王卻要小公主泡茶,這意思很明顯了,希望諸位高抬貴手,不要把他的寶貝女兒給牽扯進去。
在場的都是人精,誰不明白這其中的意思?
周宇傲當先一笑,與寒王說道:“聽王妃說起比試,我倒是有了興致;既然寒王想泡茶,我便不勉強了!”
推諉寒暄,在此時自是必不可少;寧夏無心聽這些人鬼話連篇,轉首朝周宇沫看去,與她輕聲說道:“方才我便瞧著那遠處之山景色不錯,聽說前方是天河,公主不如一併去瞧瞧,可是有好玩兒的東西?”
周宇沫目光一閃,轉眼看向周宇傲,見對方藉著起身之際點頭時,說道:“既然王妃有興致,一起便好。”
說是臨時起意,卻是早便做好了準備。
當下人牽來馬匹之時,寧夏卻是讓秋怡牽著馬,與周宇沫慢步朝那河邊走去。
後頭幾個男人見此情景,面色各異;北宮逸軒看寧夏那般的平靜時,心裡雖是擔心,卻也相信她有本事將今日之局化解。
雖然,他不知道她的計劃。
男人們各自上馬,當那馬兒朝前跑遠之後,寧夏這才朝秋怡二人打了眼色。、
秋怡會意,與方曉一起,牽著馬兒遠遠跟著,同時注意著四周的情況;那周宇沫的丫鬟也知趣的放緩了步子。
當百米之內安靜下來之時,寧夏這才輕聲說道:“公主要的,是保住二皇子性命?還是助二皇子成就大業”
寧夏這問,令周宇沫的步子停了下來。轉眼看向寧夏時,是初次相見時的孤傲。
“是保命又如何?是大業又如何?你如今是自身難保,再往前走,你的命運將改變,你還想繼續嗎?”
改變命運麼?寧夏淺淺一笑,莊映寒的命運,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