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由她寧夏來改變了;如今,她還在改命的道路上掙扎前行。
見周宇沫這神色時,寧夏那步子也停了下來,轉身反問道:“公主這話可太過武斷了,人生的路,必是要往前走的;儘管所有退路都斷了,也得義無反顧的往前衝;不往前走,那你讓我如何走?飛天逓地不成?”
“人生不止一條路,既然你眼前的路行不通,何不試試走另外的路?”
“另外的路麼?”寧夏上前一步,逼近周宇沫:“如果那條路一走到底只是深淵,我倒不如掙扎於此時的道路之上!”
寧夏這話,周宇沫不置可否,那轉開的眼神,表明她對寧夏這話不甚在意。
見此,寧夏目光微閃,微一咬唇,對自已說道:寧夏,加油!今日若不能將周宇沫徹底拉入你的陣營,明日她就能反過來將你算計的無路可走!
雖然只是猜測,可此時卻是不得不說;寧夏那步子,拉近了二人的距離,那聲音,異常的平靜:“公主的人生,不也是受人控制?難道公主還要受人控制而不敢反抗?人的一生,只得少少幾十年,為何不為自已賭上一把?為何要將自已的一生都交與別人擺佈?
公主,那些所謂的榮華富貴,不過是過眼雲煙,你要的富貴榮華,自小便有;可是,你要的自由,卻無人能給。
若你還掙扎於太子和二皇子之間,你可曾想過,將來會有怎樣的結果?你此時的孤高嬌縱,將來必是別人用來殺你的利劍!
東周太子之位,周宇傲坐的,周宇恆坐的,那別人呢?別人如何坐不得?若是周宇傲天命所歸,太子之位一路往上,成功坐上那東周帝位;你曾經於他陽奉陰違,處處算計,你以為,他能放過你?將你聯姻,亦或讓你嫁與他的對手,讓你承受難以想象的折磨,這種殺人不見血的法子,你沒見過?
好,哪怕周宇傲失敗,你兄長成就帝位,你知曉他太多的齷齪之事,你覺得,他能讓你留下?今日他能讓你委曲求全,周旋於他和太子之間;來日他若稱帝,你還不是他穩固朝局的棋子?只怕你兄長為帝,你的日子更不好過!”
寧夏的話,一句厲於一句,可那聲音,卻是一句輕過一句。
溫柔的聲音,剝解著血淋淋的事實,將那些令人作嘔的黑暗面給擺出來時,那本還清高孤傲的人,面色一白,一個踉蹌,退後一步。
雖是被說穿了心事,卻是故作鎮定的說道:“莊映寒,你不必危言聳聽,你自以為看清了所有,卻不過是你的自以為是罷了!”
“是!我是自以為是,我自以為你與周宇傲虛與委蛇;我自以為,你的孤傲,不過就掩飾內心害怕的假面;我自以為,你們今日不過就是想將我痛打一場,然後再讓我乖乖的聽令行事!”
“公主,三皇子和四皇子死的不明不白,你就沒想過下一個會不會是你?你的利用價值,是否與那無故死去的二位皇子一樣?曾經,他們也是擁護你兄長的!”
每一個自以為,都是那隱藏的事實,每一個自以為,都是那不能說出口的秘密。
周宇沫瞪眼看著寧夏,著實想不到,這般縝密的計劃,她是如何得知的?更是不明白,她為何會知曉那般的多?更不明白,她所提的三皇子和四皇子,是什麼意思?
威懾已起,寧夏自是要乘勝追擊;周宇沫這清高孤傲的面具戴的太久,都快忘了自已也不過是個棋子罷了!
今日寧夏殘忍的將這事實給撕了出來,就必須抓著機會,讓周宇沫心生逆意。
“公主,你我之命,何其相似?雖說你金枝玉葉,我乃罪臣之女,可是,說到底,都不過是一個棋子罷了;此時我嫁於攝政王,這不就是將來你的命運嗎?難道你願意像我一樣,將來處處受制,任誰都能爬到你頭上踩你一腳,任誰都能抬手給你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