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能撐,惡化成這模樣了,還能死要面子。
將老劉買來的布剪了備好,這才用布條沾了藥汁,將她傷口腐肉給擦著。
猶如剜肉的痛楚,讓她痛的牙關緊咬,瞧她額頭都痛的出了汗,周宇鶴柔聲問道:“痛嗎?”
廢話!
不說話?死撐?
心中冷笑,加大了手上的力道,這一下,她痛的差點跳了起來:“周宇鶴,你輕點兒!”
“輕了就不能將腐肉給磨掉,不磨掉腐肉,如何上藥?”
他這話,讓她一愣。
她這傷都好的差不多了,哪兒來的腐肉?而且她換衣裳的時候也沒發現什麼異樣!
“水中泡了那般久,也不知是否被江魚給啄了?再加上這兩日沒上藥,你這傷口之處早便惡化。”
寧夏真是給痛的人都要虛脫了,那削骨剜肉的痛,她嘗受了一半,可千萬別再來削骨之痛了。
“忍著些,先別動。”
幾次磨腐肉她都忍不住的後退,他便是步子一抬,朝她貼近;當那藥葉敷上傷處之時,寧夏給痛的一把握緊了雙手。
尼瑪的,要死人了。
也在此時,他將那烤過的銀針迅速的扎進了肩頭及脖子後方的穴位;因著這扎針是由肩胛之處一路往後,且需同時給她抹著傷處的藥,故此他人站在他身前,雙手卻是以環抱之勢將她給圍於身前。
這姿勢,讓寧夏有些不舒服,就特別是他彎腰扎針之時,那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之間的耳鬢廝磨,讓她下意識的將身子往後退著。
“別動,用藥配著扎針方能緩解痛意,不然這痛承受下來,痛暈你都是輕的。”
他這話甚是嚴肅,儼然是一個大夫該有的嚴厲;寧夏一咬唇,沒說什麼,卻是不敢再動彈。
畢竟他在扎針之時,她確實是沒那般痛了。
“每日需換三次藥,這傷是半分沾不得水的了,這些日子你也多加註意些。”一邊說著,算著時辰將銀針給拔了出來,拿了新的布將傷口包紮。
脖子上的傷處理好了,周宇鶴面色平靜的說道:“你先將衣裳穿上,我再給你瞧瞧手上的傷,白日劉大叔來時,我只是隨意給你包紮了一下,只怕傷處也有惡化的。”
他這表達的意思是,手上之所以包紮了,只是做樣子給老劉看的。
原來如此,她還以為他是轉了畫風了!
痛的腦子發疼,寧夏與他揮了揮手;那人一聲冷笑轉了過去,口中說道:“假正經,也不知你有什麼好看的?該看的,早便看了,跟個搓衣板似的,也不知北宮逸軒怎的就好這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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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9:當真對我沒有非分之想?
周宇鶴這話,讓寧夏想起了雪域之事,心裡頭實在是氣的不行,可偏偏這會兒又不能發氣;惱怒的換上了乾淨的衣裳之後,自個兒將手上的布給拆了。
這一拆,寧夏就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兒。
之前傷處因著被水泡的發白,她是知道的,可這會兒這發白的地方,竟是有些化膿!
難道他說的腐肉,就是指化膿腐爛了?
怎麼會這樣?
明明已經結疤,就算是被水泡了,也不可能會化膿啊!
周宇鶴轉身時,就見著她難以置信的瞧著手上的傷,目光一閃,坐到她對面:“果然是這樣的。”
“怎麼會這樣 ;?”
不懂醫術,只能開口發問。
周宇鶴握著她的手,白晰的掌與她這姑娘的手相比,竟是半分不顯遜色。
以手託著她的手腕,拿了布條沾著藥,細細的磨著那腐肉。
“染九出現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