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逸軒不論功夫還是本事,均與你平分秋色,你這‘廢物’二字,如何說的出口?”
“他與我平分秋色?”周宇鶴猛的站了起來,有些惱羞成怒:“他有我的醫術?有我的毒術?他缺我一大截!如何算平分秋色?”
“那是因為,你自幼拜於鬼醫師父門下。以逸軒的資質,若是與你相同年歲拜師鬼醫,此時成就,只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此言,絕非走花溜冰;逸軒資質如何,她是看的清清楚楚!逸軒的師父比不過鬼醫,逸軒卻與周宇鶴旗鼓相當,其中緣由,還用多言?
見周宇鶴冷臉看來,寧夏站了起來,聲聲而問:“你醫術高又如何?你可曾懸壺濟世?你一手醫術妙手回春,真正救過的,有幾人?你使得一手好毒,令人聞風喪膽,你又殺了幾個惡人,為民除害?若你手上的本事,只為一己私慾,那有與沒有,又有何區別?”
每問一句,他的面色便沉上一分。
最後,那人一聲冷哼,轉身而去。
他抬步而去,寧夏嘆了口氣,坐到樹下,抬眼望天。
時至今日,她發現,她反倒看不清周宇鶴了。
那人行為處事越發的怪異,這些日子瞭解他的壞脾氣之後,對他的怪異行為,也不怎麼覺得奇葩了。
赤煉將她和周宇鶴的話聽了個清楚,此時瞧她獨自坐在樹下,猶豫之後,與赤靈呼嚕著。
赤靈聽話的去追周宇鶴,赤煉爬到寧夏身旁,與她呼嚕著。
對於聽不懂赤煉的話,寧夏覺得很遺憾。
“再過幾日,我們這輩子,怕是再沒機會相見了。”
將赤煉捧到掌心,寧夏如是說著。
赤煉似被她這話引了情緒,有些不高興的擺著腦袋。
“其實,是你將狼群引去的是嗎?你不見那些日子,是去瞧過逸軒的,是嗎?”
她這般問,赤煉吐了吐信子,最後點頭,口中呼嚕著。
她聽不懂,卻似明白赤煉的話,問她是否怪它?
手指在小腦袋上輕輕的撫。摸著,寧夏淺淺一笑:“怪不怪,還重要嗎?只要他平安無事,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已經過去的事,再去追究,便是徒勞。只要逸軒沒事,只要逸軒是平安的,一切都好。
赤煉擺著小尾巴,似對她這平靜很是無奈。
其實,它倒希望她能與主子吵吵;每次瞧著二人吵吵的,多熱鬧啊。
主子與她吵的厲害,眸中卻是藏著笑意的;可是,她為何就是看不到呢?
赤煉與她無法溝通,她與赤煉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哪怕她也想過拐神獸,可是,事實證明,神獸與她,根本就不是一路的。
哪怕能與赤煉相處的融洽,可一旦牽扯到周宇鶴的利益,赤煉還是會第一時間出來殺人。
一人一蛇在樹下沉默著,各懷心思。
吃了烤雞,又與周宇鶴說了那般多,這會兒便是覺得渴的很。
左右瞧了瞧,沒瞧著打水的竹筒,寧夏嘆了口氣。
方才心中有事,琢磨著如何與周宇鶴攤牌,竟是忘記打水了。
口中乾渴,寧夏起身,往河邊走著。
走了一半,瞧著一珠翠綠的植物似荷葉一般散開,上頭已有許多的露水時,蹲下了身子,乾脆將那露水給喝了。
露水,總比河水要好吧?
赤煉瞧著她喝那露水,眸中明顯閃過一抹光亮,似在盤算著什麼?
喝了露水,寧夏坐回樹下,閉目休息。
赤煉在她身旁守了許久,直到她呼吸綿延悠長,這才吐著信子,有些歡快的跑去找周宇鶴。
遠處,周宇鶴正與一棵樹較勁兒;只見他面色清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