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已避開了四周守備的僧人,來到了寶塔的側面。
鷇音子見塔中燈火明亮,人影閃動,心知其中戒備森嚴,要進入絕非易事,便問羽人非獍是否能進去查探一番。以他之能,即便不能有所收穫,也能全身而退。
羽人非獍頷首,身形隨之而動,如疾風如幻影,疾掠而去,頃刻間已越上三層高塔,一閃身便進去了。
鷇音子師徒見了,心中皆是一陣喝彩,也沒有閒著,把守著前後,隨時準備接應羽人。
且說羽人非獍登塔之後,腳下不停,瞬間放倒了附近的十餘名守備。他身手極快,對方還沒來得及發現,便紛紛中了招,一個個軟倒在地。
羽人非獍從其中一人身上尋到鑰匙,逐個房間摸了過去。果然正如鷇音子所言,這一層關押的都是被抓走的武當弟子。
眾人見他來到,也是一陣大喜。
羽人非獍見他們臉色蒼白,精神稍有不振,問了素續緣,這才知道是中了毒的緣故,心道鷇音子既然知道他們被關在這,可見他有暗線,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拿到解藥。
羽人又接著問了些別的事情,見素續緣等人暫無生命危險,這才稍稍放心。他雖藝高膽大,也不便久留於此,只能匆匆告辭,仍將房門鎖了,還回鑰匙,隨後自原路離開,與鷇音子師徒會合。
等到那十幾個守備醒來,還以為是有人來劫牢,巡查了一圈,卻見抓來的人都在,也沒有丟什麼東西,只當是中了邪。事後也沒有稟報上去,免得上頭責罰下來,少不得是個失察之過。
這些都是後話,暫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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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紙條所指的方向,綺羅生走出客店,才剛轉過街角,便看到意琦行獨自一人站在路旁,朝他欠身頷首。
綺羅生之所以會出來,是因為有個梳丫角的小姑娘遞了張紙條給他,說是故人相約。對方如此神秘,綺羅生一時好奇,這才欣然應邀。
不想見面之後,才發現這所謂的故人居然是意琦行!綺羅生暗自揣摩著他的用意,意琦行已經朝他走了過來,道:“綺羅生,又見面了!。”
“怎麼是你?”綺羅生忽然就明白了,看來他們的行蹤始終掌握在他的手裡。如若不然,京城這麼大,他怎能這麼快就找到這?
意琦行答道:“我心裡頭有事,出來隨便走走,也不知道怎的,走著走著就走到了你這裡。”
這話綺羅生不大相信,也不想多問,揚了揚手中的紙條:“你又怎知我姓白?”
意琦行笑了笑,沒有回答,總不能照實說只是因為好奇,才會特意去調查他的生平。便轉了話題:“可否隨我四處走走?或者找個地方說話,地點你挑。”
綺羅生本想拒絕,抬眼與他目光相接,竟不由自主答了聲:“好!”
話既已出口,也不好隨意更改,綺羅生只好帶著他來到附近的一間小酒館。
這個地方是綺羅生偶爾發現的,環境倒是清幽乾淨,只是位置不大好,似乎沒什麼生意。
兩人落座之後,隨便點些酒菜,意琦行先幫他倒了一杯,道:“去歲初春,在漢水河畔打傷你的,是我的屬下。”
“我知道。”只是綺羅生不明白他為何突然提及這件事,便端著酒杯沒有動作,想聽聽他接下來會說些什麼。
意琦行也不勸他,自己先乾為敬,又自斟了一杯:“借明教之名,帶走六派高手的,也是我。”
綺羅生道:“我知道。”
意琦行仍是一仰脖,飲盡了杯中酒,恍惚露出一絲苦笑:“好像我的事你都知道?”
“你心情不好?”綺羅生問。
“你是明教法王,自是訊息靈通,想必也知道西南戰事失利了,”不等綺羅生回答,他又繼續說了下去,“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