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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三年前離開的時候,原以為自己會像個純粹的家庭婦女一樣一邊帶著妹妹,一邊帶著兒子生活,只是沒想到,夏波清會為她安排的那樣好。

當年,她沒有去巴黎,轉飛了拉斯維加斯,那是夏波清年輕時學畫的地方,聽說,他和聶傾城就是在那裡認識的。在那邊,她不叫慕千雪,叫josie。夏波清為她重新安排了學校,重新攻讀法學碩士,還為她請了兩個菲傭專門替她照顧小雨和想想。

這三年她過得很充實,因為忙所以沒有時間去過多的傷懷舊事,只是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看著自己光禿禿的左手,耳畔總會響想那一句:慕千雪是太陽,宋天楊是地球,地球繞著太陽轉!

原來,沒有了太陽,地球其實也可以轉的更好。

某些東西一直沉澱在心頭,不碰是因為不能,不觸是因為不敢,可她獨自回國的這一夜,看到自己空空的手指,也會在想,那一對戒指,他是不是早就扔了呢?

一定是扔了的吧!

苦笑間,她關了花灑,包著浴巾出了衛浴間,累了一天,她幾乎沾床就睡。

半夜裡似乎又做了一個夢,夢裡那熟悉的身影坐在她chuang邊,親手替她吹乾了枕上的發,像以前每一個熟悉的夜晚一樣,他用五指梳理著她的長髮,指尖觸著她的頭皮。

熟悉的味道縈繞在鼻端,她似乎能感覺到他的大手在她臉上油走,輕輕的,像是蝴蝶的輕吻。

下意識地捉住那雙手,拖到臉下貼緊。

粗礪的指腹帶著記憶中的溫暖,她舒服地一嘆,滿足地蹭了又蹭。那些深埋在心底的思念之情,那些塵封在記憶中的纏綿片斷,一經撩撥瞬間傾巢而出,她在夢裡落了淚,滾落的淚珠印在夢裡的大手上,透過指縫滑落,染溼雪白的枕。

那斑斑點點的溼痕,如同她心頭刀割過一片一片的傷。

她扁著嘴,要哭不哭的樣子,夢語呢喃…………

“宋天楊!”

………

慕千雪認chuang,一向不會睡太沉。

可昨晚上她卻睡得特別的安穩,尤其是夢裡的那個人,那熟悉的味道,那熟悉的溫暖………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回國了的原因,離他近,心裡的感覺就越清晰。如同早上起來要刷牙,晚上睡覺要洗澡一樣,想念一個人已經變成了她的一種習慣,一但染上了,就怎麼也改不掉。

坐在chuang上有些發怔,許久才記起來還要趕飛機。

下chuang的時候,突然眼尖看到地上有零零落落的幾支菸頭,慕千雪眉頭一擰,第一感覺就是這酒店的服務太差了,打掃衛生怎麼能連菸頭都掃不乾淨?

瞬間感覺這床也是髒的,逃進浴室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噁心壞了,總感覺胸口有些疼,那程度可耐受她也沒怎麼理,直到脫下睡衣打算換衣服,慕千雪眼睛一痛,愕然發現左胸上有紅紅的兩個點。

那種程度的紫紅色,很像是………

吻痕?

瞬間又想到了剛才chuang下的菸頭,還有昨夜那雙夢裡似乎一直在盯著自己的眼。毛骨悚然的感覺油然而生,她從腳一直涼到了頭。這裡,不會有那種‘髒東西’吧?

以最快的速度換好衣服,慕千雪幾乎是逃出的酒店,出了酒店的門還不忘回頭看了一眼酒店的名字,暗暗在心裡記下這間酒店有問題,這輩子也不要再來住。

一回頭便撞上夏波清秀致儒雅的笑臉,她心裡的慌亂頓時也去了一大半:“乾爹,不是讓您不要來的麼?”

“不送你我怎麼放心?”

人都來了,再拒絕也有些刻意,慕千雪沒有再說話,安安靜靜地跟著他上了車。系安全帶的時候,她不知又想到了什麼,抬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