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對我父親避之唯恐不及,老歪叔頓時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當即對我父親下令:“老夏,你拿繩子進去,把那東西給老子拖出來……”
我父親跌跌撞撞的就往洞裡走,丁思梵見此情形,忍不住長慟一聲:“夏大叔……”
老歪叔白了她一眼:“瞎操心什麼你?看不出來那東西害怕血妹子嗎。”
丁思梵聽了,定睛一看,果不其然,那蛩盆對我父親分明是恐懼到了極點,眼見我父親用顫抖的手把繩套套在那堆象是剁碎了又拼接起來的蛇疙瘩般的身體上,然後按照老歪叔的吩咐,背過身來往外拉那東西,那東西怕少不了上千斤,又怎麼拉得動?
可是我父親的腦子這時候已經徹底糊塗了,他實際上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只是習慣性的聽從於老歪叔的命令,做勢往外拉繩子,卻是拖著繩子往外走,那蛩盆壓根就沒動地方。
老歪叔走過去,試著往外拉蛩盆,他也拉不動。情急之下,他的眼睛盯在了正自高空處俯衝下來的浮屍上。
“日你姥姥,老子不過了!”地穴的深處,響起了老歪叔瘋了一樣的嚎叫聲。
(9)洞中乾坤
一具浮屍疾衝下來,這東西完全是靠了屍體腹部那膨脹的氣流洩露為驅動,壓根不會拐彎,而且來勢兇猛,一旦撞擊在附近,那滿天濺起的屍水無異於一枚重型的生化炸彈。
瘋狂的嚎叫聲中,老歪叔丟了歪把子機槍,伸手從裝備袋裡掏出了最後的武器——鋒利雪亮的長馬刀。
“丫頭趴下!”老歪叔丟了滿地亂竄的葛教授和我父親不理,一隻胳膊遮住丁思梵,順勢將另一端纏在洞中蛩盆的繩子拋向疾衝過來的浮屍,另一隻手迅捷的一刀抹出。
嗤的一聲氣流的噴擊之聲響起,那浮屍的背部被老歪叔用馬刀劃了口子,浮屍體內積脹的氣體噴洩而出,反而將疾射下來的浮屍倒頂了回去。
寄生在浮屍體內的鬼蟲子,是咬破浮屍的肌膚,讓屍體內的氣流洩露,
驅動著浮屍向老歪叔發起衝擊。但這一招鬼蟲子會玩,老歪叔也會玩,而且他將浮屍捅出來的洞口更大,噴出來的氣流更強勁,反倒讓浮屍倒射了回去。
那具浮屍飛竄上去,拖動了緊縛著洞中蛩盆折繩子。
又一具浮屍俯衝了下來,老歪叔瘋子一樣的怪叫著,蹦高一刀,就聽哧的一聲,第二具浮屍倒竄回去,撞在第一具浮屍上。
浮屍一具又一具的衝下來,老歪叔連喊帶蹦,一刀一個,讓浮屍掉頭射回,傾刻之間,半空中已經集結了一大群浮屍,都頂著第一具拖著繩子的那一具,和洞中的蛩盆較勁撥起河來。
眼見得那繩子繃得筆直,有一處明顯出現了斷裂,丁思梵正在驚心之際,卻突聽身後的洞中一聲怪叫,就見一物,好似數百條毒蛇糾纏在一起,形成了一個讓人噁心的肉疙瘩,忽悠一聲,被半空中那浮屍的叢集突然一下子拉了出來,竟然被拖到半空中,恰巧繩子也在此時嘣的一聲居中斷裂,那一團怪物,轟的一聲砸落在了地面上。
蛩盆真的被拉出來了。
丁思梵只看了這東西一眼,就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太醜陋了,如果一個物種不負責任的把自己弄到如此的醜陋,不滅絕了它,那實在是沒有道理好講。
這種怪東西,看起來好象是蛇類生物進化誤入了歧途,它有一堆腦袋,這是因為蛩盆的繁殖只圖一個省事,就在自己的蛇軀上長出腦袋來,可是新長出來的腦袋並不與母體分開,而是逮住最近的部位吞噬,一邊吞噬一邊繼續繁殖,其結果就是搞得這東西沒個象樣的形狀,總之是要多讓人噁心就多讓人噁心。
丁思梵看這玩藝兒覺得噁心,可是葛教授卻興奮得無以復加,撲過去抱著蛇軀就咬,可是那蛇軀生著厚厚的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