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想打個電話過去,想問問他過得怎麼樣,工作忙不忙,那臭小子有沒給他惹麻煩。
可是一拿起電話吧,就、就覺得心裡更緊得慌,打吧,又怕一會不知道說些什麼,不打吧,又手癢得想剁了。
打還是不打,打還是不打,會不會我一打過去,他也正好打過來,然後都佔線呢?
就在我拿著手機,腦神經糾結得快打死結時,一旁的陽大帥哥一臉訕笑地問我,“怎麼,跟你家那位吵架了?都沒見你們聯絡。”
我嗯了一聲後才發覺不對勁,什麼叫你家那位?
“不是,只是個朋友而己,我出差讓他幫我帶孩子來著。”
“方霽?”
“嘿?你怎麼知道?”
“前幾天晚上你喝醉了,抱著我叫的就是他的名字。”
……
操,這次丟臉丟大發了。我還以為那是做夢呢,原來是真的。老子居然抱著個男人叫另一個男人的名字,真特麼想死。
“你倒是能耐,老滕的人你也搶得來,也不怕他給你小鞋穿?”
哈?
操,陽大帥逼,我知道你博學廣識,可你不至於連這隱蔽私秘的事都知道好吧。你丫真不是狗仔專業的高材生?他跟老滕那檔子事我也是才剛知道不久的好吧。究竟還有什麼是你知道的?
他看我一臉驚愕的樣子,居然輕描淡寫地說“他們倆的事,圈子裡不少人知道,形婚也不是什麼新鮮事了。”
次奧,什麼叫不是新鮮事?這是犯罪,犯罪好麼?他們不知道這樣做,害了人家女孩的一輩子好麼?大好的青春年華就那麼的香消玉殞了。
我一時腦昏,不記得自己罵了些什麼,反正就看到面前那帥逼的臉一下子拉了老長,極其不爽地把方霽跟老滕的情感糾葛和事情的來龍去脈,言簡意賅地跟我一股腦倒了出來。
操,誰特麼想出來的這種餿主意,啦啦跟基佬形婚,特麼的,想出這種方法的人腦洞一定是藍翔挖掘機挖的,會這麼做的人也一定是腦殘好麼?
方霽,你特麼究竟當時是有多傻啊?老滕的話你也信,你不知道寧可信這世界上有鬼,也不可以信男人的那張嘴嘛?特別是做銷售的男人,那嘴上都跑火車的,花言巧語,油嘴滑舌,鬼話連篇的沒有一個字是可以信的好嘛?
當然,除了我以外,你找我這樣的還差不多。
差不多你妹啊,老子又抽筋到哪裡去了!
“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公司裡好像沒什麼人知道這事吧?”
“我也是這圈子裡的,知道不奇怪。倒是你,難道圈子裡沒人跟你說過?”
“圈子,什麼圈子?”在他看白痴一樣的眼神裡,我還是忍不住問了。
他沒有立刻回答,只是皺著眉盯了我半天才說,我是GAY,你說會是什麼圈子呢?
臥槽,要不要這麼直接!
以前不認識基佬的時候,覺得那個世界的人離我好遠好遠,怎麼自從認識一個後,身邊就冷不丁的總冒這種人啊?這年頭,異性已經真的木有真愛了麼?
“別一臉吃了屎的樣子,你自己不也是個基麼?”
“老子才不是!”
“不是?呵,你現在是不是動不動就會想起他,很想打電話給他,想聽他的聲音,如果可以的話,你會想馬上就跑到他面前,抱抱他,或都吻他……”
……
那天晚上,在陽大帥逼的不懈努力以及無私奉獻下,我的新世界大門終於開啟了。大門裡頭的新鮮事物雖然一時難以讓我接受,但在陽帥逼的諄諄教導和循循善誘下,我終究還是做了個艱難的決定。
懷著忐忑的心情拔通了那個備註叫作綠帽子的號碼,響了好幾聲才被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