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負我呀!”
看著她一臉苦兮兮的樣子,路三終於忍俊不禁,目光再次落到地圖上,口中卻道:“長門島上,的確沒有叫藍宵露的女子啊,你說他們找什麼呢?莫不是把你顧大幫主當藍宵露了?”
顧冰嵐立刻義正言辭地道:“就是,這些人太笨了,咱們島上除了我一個女的,連島上的螃蟹都是公的,你說他們這費神巴力的找什麼勁?這不是沒事窮折騰嗎?”
路三噗地一笑,無奈地道:“你的貴客也該過完鋼刀陣了,你還是去忙你的吧!”
顧冰嵐見她笑了,這才鬆了口氣,道:“那你忙著,我去了!”
走出門後,她不禁搖頭,她是無能為力了,荊無言,你的請託,我也只能做到這份上了。
顧冰嵐離開之後,路三平靜無波的臉上現出一些蒼涼來,對著地圖,卻已經神思不屬。她用力搖著頭,想要把思緒拉回來,還想這些幹什麼呢?休書寫下的那一天裡,她就發誓,與他再沒有關係,他找也好,不找也好,她既不會因為他的尋找而生出期望,也不會因為他的放棄而生出難過來。
滄海桑田,永不再見,碧落黃泉,相逢陌路!
可為什麼,心卻疼?
第402章 情敵?
顧冰嵐走向議事前廳,她誇大其辭,說什麼三刀六洞,又說下的是死令,不過是試探一下路三的態度,現在倒是試出來了,卻只有七個字好形容:似是有情又無情。
這到底是有情呢,還是無情呢?
她無法判斷,但路三已經有話說在前面,看來,原本計劃只要司城玄曦闖過鋼刀陣,讓他乘路三的順風船這回事,是不能提了。她可不想真惹得路三生了氣,派別人來和長門島接洽。
離半個時辰還差半刻時間,顧冰嵐施施然地回到廳裡,看到錢承濟和幾個幫眾擠眉弄眼的眼神,她目光一轉,也是笑顏如花。
見她只有半個時辰,也要去見見路三,錢叔他們幾個,是以為自己和路三公子好事近了吧?嗯,這想法可以有。
坐下後,顧冰嵐道:“錢叔,鋼刀陣那邊什麼情況?”
錢承濟道:“回幫主,貴客進第四陣有兩刻了,暫時沒有訊息。”
顧冰嵐嗯了一聲,左臂受傷,闖進第四陣兩刻,沒有傷重無力闖陣的訊息傳來,荊無言說得沒錯,這人是個人物。
她正沉吟間,有幫眾來報:“幫主,來客透過鋼刀陣,請幫主定奪!”
這就透過了?顧冰嵐眉梢一揚,脆聲道:“請!”
片刻後,門口傳來極輕的腳步聲,顧冰嵐眯起眼睛看過去,她倒想看看,這個以王爺之尊,能為一個女人做到這地步的男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好一張硬朗清俊的臉,硬朗和清俊兩個詞原本不應該放在一起,可是這個男人給人的感覺就是這樣,硬朗而不顯粗獷;清俊而不帶孱弱;剛勁中透著儒雅,飄逸中自有穩健。和荊無言的翩翩風度,公子如玉相比,他少了些斯文俊秀,多了些深沉冷厲。
一身墨色長袍,上面被鋼刀劃破幾處,顯得有些破敗了。但是,明明是破衣,穿在他的身上竟絲毫沒有顯得狼狽。
顧冰嵐毫不懷疑,即使將叫化子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也能穿出尊貴高雅來。這種從骨子裡透出的貴氣,是不會因為衣著而影響的。
顧冰嵐坐在主位上,淺笑盈盈,並不說話。
司城玄曦緩步走入,目光一掃,看到主位上那位二十二三歲的女子,眉眼秀麗中透出一股英氣,唇邊笑容輕淺,反倒透出一些與她年齡不相附的高深莫測來。
旁邊坐著的,正是接他上船的錢承濟,還有四五名幫眾一身勁裝,挎刀站在一邊,威武挺拔,很有氣勢。
司城玄曦抱拳,道:“司城玄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