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顧幫主!”
顧冰嵐在腦海中把司城玄曦的樣子和路三如果換成女裝後的樣子過濾了一下,覺得挺般配,因此,不自覺地就對司城玄曦生出幾分好感來。她的目光落在司城玄曦的左小臂上,發現那柄飛梭竟然還插在那兒,周邊用布繞過一圈算是包紮,只是這時,那包紮的布條也被血浸染了。
司城玄曦臉容堅毅,帶著這樣的傷穿過鋼刀陣,連梭也沒拔,她想,到底是鋼刀陣的威力太遜,還是荊無言和麵前這個男人兩個實在太變態?
她也抱了抱拳,道:“先生請坐!”
司城玄曦謝過了,在下首客位上坐下來。
顧冰嵐看看錢承濟,道:“錢叔,您的金創藥一向是最好的,這位貴客受了傷,還是應該先包紮傷口,不然,倒顯得我四海幫怠慢了。”
錢承濟對司城玄曦本有好感,立刻拿了藥出來送過來。
司城玄曦抱了抱拳,算是謝過。然後看著顧冰嵐,道:“顧幫主,在下有事相求,可否借一步說話?”
顧冰嵐目光流轉,淡笑道:“錢叔,貴客到來,四海幫別的沒有,大塊肉,大碗酒管夠,麻煩你帶著兄弟們安排一下!”
錢承濟應聲下去了,那幾位幫眾也退了下去。
偌大的廳裡,便只剩顧冰嵐和司城玄曦,顧冰嵐微微一笑,道:“司城先生來我四海幫,情願一刀兩洞,硬闖鋼刀堂,莫非,也是想與我四海幫做生意?”
司城玄曦看著這女子眼眸中的慧黠,道:“司城玄曦此來不為生意,只為尋找一人而來。”
“莫非司城先生要找的人現在在我四海幫?”
司城玄曦道:“在下要找的人,是位十九歲的女子,叫藍宵露,是在下的妻子。聽說,她與四海幫有些生意上的往來,而且和顧幫主是好朋友,所以煩請顧幫主成人之美!”
顧冰嵐嗤地一笑,道:“司城先生,四海幫生意往來的合作伙伴很多,和小女子關係匪淺的也不少,不過,四海幫上下幫眾,除了冰嵐一人,都是男子,不巧的是,和四海幫生意往來的合作伙伴,也沒有女子。恐怕司城先生是資訊有誤吧?”
司城玄曦無奈地道:“內子愛扮著男裝,她還有一個名字,叫路三!”
顧冰嵐道:“哦,原來是這樣,我倒是可以查一查,與咱們幫合作的客戶之中,有沒有這位路三。不過冰嵐很好奇,既然她是你的妻子,為什麼還要勞你這樣尋找?難不成,你們失散了?”
司城玄曦略有些尷尬,道:“不瞞顧幫主,在下早年做事糊塗,傷了內子的心,她離家出走,這事,原本也不是什麼秘密,顧幫主想必也曾聽說。請顧幫主行個方便!”
顧冰嵐轉目一笑,道:“四海幫雖是江湖人,卻也是生意人,自然知道與人方便,自己方便的道理。司城先生,你還是先拔出飛梭,上藥裹傷吧。你這樣血淋淋的,我和你說著話,心裡憷得慌!”
如果是一般女子,說憷血怕見利器倒也正常,但她是四海幫幫主,司城玄曦知道她不過是不想正面回答自己的問題,畢竟是有求於人,他緩聲道:“多有得罪,是玄曦失禮了!”
他猛地拔出飛梭,放在旁邊几上,然後出指如飛,封了傷口周圍的穴道,先前錢承濟扯下來的衣襟已經全被血透了,不能用了。
口中說著見到血憷得慌的顧冰嵐這時候卻笑盈盈地看著他處理傷口,不但沒有半分憷得慌的樣子,反倒看得饒有興趣。
司城玄曦把錢承濟留下的金創藥灑上,正想從中衣下襬撕下一片來裹住傷口,顧冰嵐卻笑著走近,從袖中抽出一片絲帕,遞給他道:“用這個。”
司城玄曦搖頭道:“怎可汙了幫主的絲帕!”
顧冰嵐道:“叫你用就用著唄,反正也不是我的,是我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