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奔過來，一下撲在他身上，拼命搖晃：“老狗！煤狗！快醒醒！”

…

“喲，他還在發燒哎…”

那女人趴在他身上哭。“是他老婆，送她回去休息。”有人下命令了。

眾多背煤的工人一下都圍過來了，有人把他攙扶坐起來。

“快！端點熱水來！”

“要不要送場醫？”

…

一個工人端著碗向煤狗嘴裡喂。煤狗喝水，神智恢復了，圓眼怒睜，推開眾人的手，從人腿中擠出來，向鐵絲網爬去

…

“叮——咚！”“叮——咚！”鳥聲急切！

…

探照燈光下的鐵絲欄網上露出一個缺口

人向前爬去

…

“叮——咚！”“叮——咚！”鳥叫聲如鼓！

…

工人們都驚呆了，一個工人剛要出聲，被一個老工人捂住了嘴巴。

女人驚叫一聲！探照燈光正在移來

…

“叮——咚！”“叮——咚！”鳥聲在催徵！

…

“歷史難道沒有答案嗎？”

…

“叮——咚！”“叮——咚！”鳥叫聲熱烈！

…

人繼續向前爬去，從腰兜裡掏出工兵剪

“我是偵察兵！我要開啟一條血路！”

四野無聲。

…

“我——是——人！我要站起來！！”他心中大喊一聲

…

“叮——咚！”“叮——咚！”——聲聲清脆嘹亮的鳥叫聲！

…

“人！！站起來！！！”震天動地的喊聲！！！

…

“我看見了——彩——虹！！！”

…

探照燈光在射來

…

神奇的鳥叫聲一聲比一聲響亮、昂揚！！！

夢幻消失。

…

“你看見了？”土牆在震。

一個窩窩頭從腳下的牆洞裡遞過來了——還是那個老頭。

…

“嗯！是的。”

“你在溼瘩身上發現了什麼？”老問題。

“一張地圖。”

“什麼地圖？！”驚詫。

“香巴拉”

“荒唐！”那邊唾了一口！

…

“蘇聯人制了這張圖，中土匪幫在找這張圖，現在印度人也有了？”

“在鐵列克提時只有兩張啊我帶著一張”牆洞那邊陷入了沉思。

“你知道齊志軍嗎？”土牆在問。

“知道，他從31團出去了”

“我讓他去西藏找你”

“唔？”

“他現在改名了”土牆那邊小心翼翼。

“你把溼瘩交給誰了？”土牆追問。

“陸軍11師的兩個軍人。”

“他不是印度民兵班長嗎”往事回憶。

“他到了喀什！”

“這麼說，67年五班長事件後，他又跑了？”牆洞有點怪罪。

“欲擒故縱，我軍故意放走他的”

“你是在阿克塞欽抓住他的，就是說，他在達旺跑掉後，又跑到阿里？”牆洞犯疑。

“是的。”

…

“他是德里商人，到了達旺，到了克什米爾，到了喀什，又到了中亞來捉一隻鳥嗯？”牆洞那邊思忖。

…

“印度人認為我就是紅夜鶯，必欲除之而後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