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之時,再由簡入繁,修為之上,減去了大半時間,運用卻又收各極其能之效。”
上官琦聽得怔了一怔,道:“師父高論,使弟子茅塞頓開,受益不淺。”
那怪老人隨手推開窗門,抬頭望著天上一片雲彩,莊肅悠慢他說道:“這道理雖極淺顯,但卻耗消老夫幾十年的歲月。除了特種獨門的功夫之外,大概天下武學,都難脫此要義了……”
他微微一頓,突然轉頭望著上官琦,接道:“你已拜在我的門下,師徒名份已定,以後的事,該是我如何傳你武功了,是也不是?”
上官琦道:“師父傳授弟子武功,弟子也該有一些敬師之禮才對……”
那怪老人搖搖頭笑道:“這敬師之禮,免了算啦。”凝目望著天際,若有所思。
上官琦暗暗忖道:“是啦!他把我收歸門下之心,無非想要我替他報仇,現下大概是要我答應他報仇之事。”
心念一轉,慨然說道:“弟子如能學成武功,自當替師父一雪……”
那怪老人連連搖手,阻止上官琦再說下去,接道:“我已說過不再要你為我做事了,何況你也未必能為我報得了仇。”
上官琦暗道:“這就奇了,既然未存讓我為他效勞之心,何以肯傳我武功?”
只聽那怪老人嘆息一聲,說道:“我想一個人要是陪我在這荒寺之中,過上十年八年,定然會有寂寞之感。”
上官琦暗暗想道:“此言倒也不錯。我雙親俱在,師父生死未卜,如果十年不許我離開這荒寺一步,那可是大感為難的事。”當下說道:“弟子雙親俱在,如果師父十年內不許我下山探望雙親一次,縱是絕世神功,弟子也難專心學習。”
那怪老人嘆息一聲,道:“我傳你的武功,雖非絕世神功。但就當今武林之中而論,也該算是罕難見到的手法。我生平之中,除了鳥獸之外,再也找不出朋友來,也未收到一個弟子,這身武功世問能夠知道之人,寥寥可數。如不傳人,那就罷了;既要傳人,必得要學到我十之六七,才算不負一番辛苦。我算來算去,這段時光,最少也得八年。八年歲月,雖不太長,但在人生一段旅程之上,也不算太短了。”
上官琦微一沉思道:“只要師父能容兩年返歸故里,探望雙親一次,留居上十天八天,再趕回來學習,就算十年以上,弟子也不在乎。”
那怪老人搖頭說道:“我這身武功,大都是極具威力之學。除了拳掌兵刃上的變化之外,對敵過招之中,還夾雜各門獨特功夫的運用。如在未集大成之前離我而去,不但將前功盡棄,而且人亦變得極易受傷。”
上官琦默然不言,心中卻暗暗忖道:“哪有此等之事,武功一道,漫無邊際,學上一年,就該有一年進境了,哪能說定要學上幾年,才能有所成就,不過時日愈久,成就愈大罷了。”
正在忖思之間,那怪老人突然回過頭,雙目盯在上官琦臉上望了一陣,道:“現在有兩個辦法,由你任選一種。如若兩種辦法你都難同意,這武功乾脆就別傳了。”
上官琦道:“不知何種辦法?弟子願洗耳恭聆。”
那怪老人輕輕嘆息一聲,道:“第一種辦法,自然是遵循正規,你留這荒寺之中,八年不得擅自離此一步,除了練習拳掌兵刃之外,就在閣樓上打坐調息,練習各種獨特武功。”
上官琦沉吟一陣,道:“弟子父母都已年近花甲,如果八年時光,不許弟子和他們見上一面……”
那怪老人不待上官琦話完,介面說道:“那隻好用第二個辦法了。”
上官琦暗暗奇道:“這就怪了,學習武功難道有速成的捷徑不成?”那怪老人目睹上官琦滿是奇異之色,微微一笑,接道:“任何事都有捷徑可循,武功何獨不然?不過凡是捷徑,大都是崇山峻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