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勢險惡,走去十分艱苦。武功一道,異曲同工。如想超越常規,求其速成,必須冒著極大危險之外,還得有三個主要條件:一是天賦,二是良師,三是不畏險苦的意志,此三件缺一不可。”
上官琦道:“師父看看弟子可具有逾越捷徑的條件麼?”
那怪老人目光在上官琦臉上打量了一陣,笑道:“你骨骼清奇,不失一個上好的練武之材。我這個師父雖然談不上什麼第一等良師,但勉勉強強,可以應付。餘下之事,就是你是否有不畏艱苦的意志了。”
上官琦道:“弟子自信可以忍得。”
那怪老人搖頭嘆道:“人體的經脈血道,執行都有常規,擅越捷徑,定是大背自然之理。我這十幾年來,雖然想出了很多道理,但卻從未試過。此舉成敗關係甚大,一個不好,你不死亦將終身殘廢;縱然一切順利,那三月之久的逆流之苦,也是極難忍受。”
上官琦吃了一驚,暗道:“一個人身體血脈執行,本有一定的正常之規,要使逆血倒流,其苦定然甚難忍受。”
只聽那怪老人長長嘆息一聲,又道:“依據常規,武功一道,必須要循序漸進,使內力逐漸增深,身體才能隨著增深的內力適應。如若只知武功竅訣,內力、身法,都難配合,就沒法把武功威力發揮出來。以我助你速成,可由八年時間,減為三年,但必須要經歷一段逆血倒流之苦。這段時間,約有三個月的時光,你自己好好地思量一下。咱們雖有了師徒之名,但我也不願強你所難。”
上官琦暗暗想道:“此人能以蕭聲傳示,療好我的內傷,武功之高,可算得罕聞罕見。我這一生沒有學武也就罷了,既入此門,自應力求深造;如若畏避艱苦,永難有登峰造極之日。”
心念轉動,豪氣忽發,朗朗大笑一陣,接道:“別說三月之苦,就算再長一些,弟子也自信能夠熬得過去。”
那怪老人滿臉莊嚴之色,說道:“三月之內,不但你難離閣樓一步,就是我也不能擅自行動。吃喝之物,必須早作準備,你不妨先去找些可以久放之物,蓄存在閣樓之中,以備飢餓之需。”
上官琦回頭望了袁孝一眼,道:“這三個月之內,不知這位袁兄可否留在此地,相伴我們?”
那怪老人沉吟了一陣,道:“只要他能夠聽你的話,留在此地倒也無礙。”
上官琦鄭重地把袁孝叫到身側,一面用人言解說,一面用手勢相助,要他在三月時間之內,每日出去尋取食用之物。
袁孝雖然凝神靜聽,但仍甚多不解之處。上官琦不厭其煩地反覆解說,兩人這一番話,連說帶比,足足耗去了一個時辰,才算說者盡意,聽者瞭然。
這一次交談之中,上官琦費盡了口舌,但袁孝卻大獲助益,又通達不少人言。
那怪老人一直靜聽著兩人談話,直待兩人說完之後,才望著上官琦嘆道:“三月之中,除了子、午兩個時辰之外,你大都在半暈半迷之中,但這兩個時辰卻是我運功調息之時,除了這兩個時辰之外,我雖然要用內力真氣助你行血逆流,但還有抗拒敵人之能。在子、午兩時辰中,卻是受不得一點驚擾,你告訴那猴娃兒,子、午兩個時辰,極為重要,最好能留在這閣樓之上護法。”
上官琦道:“弟子清醒之時,不知是否有拒敵之力?”
怪老人搖頭說道:“不行。三月之內,你不但不能出手拒敵,而還不能妄動嗔怒,不論遇上什麼驚駭之事,均要平心靜氣,視若無睹。此事極是重要,切要記在心中。”
上官琦依照那老人之言,又對袁孝說了一遍。
袁孝一面點頭,一面用人言答道:“我都記入心中了。”忽然縱身一躍,破窗而去,疾如電奔,一閃而逝。
半個時辰工夫,袁孝重返樓閣。只見他手中捧著甚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