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南京站到了······”列車員甜美的聲音拯救成軒於苦海,他拿下行李,準備下車。東東完全沒有了剛才的精神,雙眼迷離的望向窗外。乘務員這時拿著梯子到了門口準備開門,開開門,剛擺好梯子,成軒直接沒用力就被擠了下去。左右看了看,除了人還是人。他走到東東在的那個視窗,想跟她最後倒下別。看著東東有點難過的表情,他差點要再去買張票陪她坐到蘇州。兩人相顧無言,情感的傳遞全靠視線。隔著玻璃,兩人十指相對,幸福般恍惚。車開始晃動,又回到了離別,成軒勉強的笑了笑,想給東東留張正面,車已開動,卻只留了個側面。用力的揮著手,直至車隨著人駛出視線。
順著人流找出口,剛出了檢票口一群貌似和善的中年人便圍了上來。“住招待所嗎?”
“車送下吧”
“叫車麼?”
成軒逃似的擺脫這群人。住宿最少要四十,打車最少要一百多,明早擠公交只要三塊五,還真難選擇。繼續朝前走,出了車站,他想找個人少點的地方小憩一會。走了會竟走出了片湖。找了片感覺還算乾淨的地方坐下,沒做多會便坐不住了。想抽根菸,摸摸兜裡,只摸出個煙盒;手機這時候也顯示電量不足。把行李拿過來,想找個“夥伴”消磨時間,手觸到一個盒子,拿出來是個口琴,想起來是過生日時以前的夥計送的,好久沒碰了,這次帶回來準備給小侄子玩的。
把口琴掏出來,對著湖面,成軒一陣感傷。想起聖赫勒拿島上那位英雄,他獨自一人面對空海時該是什麼心情呢?吹了一曲《黑名單上的人》,發現特別有感覺,又吹了一遍,一遍又一遍·‘‘‘‘‘‘‘‘
東方已露出魚肚白,黎明終於到來。
天亮了,成軒站起來,晃了晃脖子,又扭了扭腰,提著行李去找公交站牌。馬路上已有清潔工在揮掃掃帚。公交站牌就在車站旁邊,雖然還早,已經很多人在那裡守車,大城市的繁華可見一斑。擠到站牌下,找到南金線——他要乘的車。還得過會兒第一班車才開,找到南金線的站點,車已經到了。成軒上車後,發現車還沒做滿。朝後走去,找了個位子坐下。擠公交最好的位置當然是前面,但坐在前面,到下一站,人肯定從前面上來,到時候要是來個耄耋老人,你是讓座還是不讓坐。所以·······
坐下後,成軒就覺著有什麼事沒做,才想起來沒刷牙洗臉。拿顆口香糖放嘴裡,用力嚼了幾下算是刷牙,至於洗臉,地理老師說過,中國是個淡水嚴重缺乏的國家,就當為國家做貢獻。
車開了,一宿沒睡的成軒竟然倍有精神,興趣盎然的望著窗外,眼瞅著車站越走越遠,他突然想起走時忘記欣賞下陪他一夜的湖面,好生遺憾。
迴光返照的時間很短,剛還興致勃勃的他現在活像像曬奄了的鹹菜。聽輕音樂和坐車最容易犯困,成軒迷糊了會,睡著了。
“給我讓座”
“憑什麼”
“我是孕婦”
······
眯著正舒服,突然傳來的爭吵把他吵醒。有些人睡覺被人吵醒會發無名火,據說這是因為處於一天的低潮期所致。成軒正屬於這有些。聽到有人跟孕婦搶座位,最嚴重的是還打擾自己睡覺,成軒體內的正義感像喝了趵突泉水似的往外湧,壓都壓不住。
“前面的人兇,給個正臉好吧?”
“嗯,有事嗎?”那人莫名其妙的轉過頭來。
“以前朋友老說,人品決定一切,相貌決定人品。我本來不信,太陽,看到你我真信了。你說你欺負個孕婦算什麼本事,根本對不起你長相,你怎麼著也該找個過百歲的老太太,要不找個傷殘人士跟他們搶才對······”
成軒在那左一句右一句,前面那人的臉配合著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