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忙死了。晚上去杭州,過去談點事兒。”
老媽一臉擔憂,關切地問道,“你一個人去能行嗎?不行,叫莫寶跟著你?”
“跟著我幹嘛?礙手礙腳的!”
“嘿嘿,”莫寶眨巴著眼睛,神秘兮兮地壓低嗓音,“姐,我知道你是去約會,對方還是個男的,能請動姐的,肯定往死了有錢。”
“嗯,有錢。跟你小子有什麼關係?”嫌惡地掃過對方的臉,恨不能踹他兩腳。在這小子的眼裡她就是高階伎女,專業陪睡的。
“唉,我就想著哪天也能混出個人樣,開掛好車回去牛逼一下。直接秒殺二姨夫那掛爛現代,叫他老在咱媽跟前顯唄!”
“呦,我弟可真出息了,哪兒找這麼孝順的兒子去?”嘲諷嗤笑,“那是二姨夫!人家好心好意上家看你,反倒看出罪來了?人家哪兒顯唄了?你那心理怎麼那麼陰暗呢?”
“媽見二姨那項鍊了,可把媽給氣死了。二姨說你送的,在商場得二三十萬呢。”
“真話,”莫媽放下筷子,憤憤地數落道,“自己家都還沒吃飽呢,送人家那麼好的東西,你能分清個裡外不?二三十萬能買個房了,你媽還沒處住呢!”
莫莉忍不住慪火,揚聲爭辯道,“我送二姨項鍊的時候,你們在哪兒呢?我是打算出國,拜託他搭照我爹的墳,也可能以後再不回來了!你們倆死了十幾年,一露面就埋怨上了。那時候我就二姨這一個親戚,我能不對她好麼?”
“你是不知道你二姨那人,你爸活著的時候就可能氣我了!顯唄她嫁了一當官的,成天笑話我沒錢,二十出頭熬得像四十大幾的。沒事兒就把她家吃剩下,穿剩下的都拎來了,我心裡就笑:真心疼人就接濟你姐兩個錢,再不然就給孩子們買身新的,弄些破爛垃圾還得叫人點頭哈腰地感謝她,我才不稀罕呢!我這心裡就氣,恨你爹沒能耐,一想起來就忍不住大哭一場。我這個命啊。。。。。。她來一次我跟你爹打一次架,那才準呢!”
莫莉放下筷子,忽然間一點胃口都沒有了。
二姨好心接濟了她家那麼多年,到頭來反倒成“罪魁禍首”了?
人家憑什麼給你家錢啊?憑什麼給你家孩子買新衣服?錢是人家的,人家憑什麼非得給你花?就憑姐妹感情這一條,人家就該上你了?
難怪老媽反覆強調她就莫寶這一個弟弟,她要是敢不管,那她就不是人了吧?
沉默了片刻,以趕飛機為由迅速撤離了戰場。她這爛脾氣比她爹也好不了多少,再聽老媽嘮叨幾句備不住得拍桌子。
發動了車子直奔機場,默默安慰自己:還是忙點正事吧,免得總想起這堆煩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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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飛機的時候天色已晚,上了提前等候在機場的賓士轎車,全然不知此行的目的地在哪裡。。。。。。
車子開進了山,光線昏暗,除了沁涼的山風,依稀能感覺到山路蜿蜒卻並不崎嶇。車窗外傳來泥土混合著植物的清新味道,下飛機時昏昏欲睡的感覺霎時一掃而空。
莫莉一下車就看見等候在石階上的男人,開衫毛衣,心裡嘲諷地哼唱起夕陽紅序曲。整理了一下衣服,拎起大包步上前來,“真會活!北京天兒一涼就跑到杭州來了。”
“湖州——”挑眉糾正,“莫干山。”殷勤地接過對方手裡的大包,“累麼?這兒環境還不錯,叫你一起來散散心。”
夜風清寒,竹葉沙沙,謹慎地環視四下,“依山面水,真是個好地方啊!好像——觀音菩薩的紫竹林。”
“呵呵。”十分受用此類的誇讚。
“少臭美啦!菩薩正忙著普度眾生呢。你是那看林子的——黑臉!”
“我呸!”狠狠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