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琴這一嚇非同小可,忙向我跪下請罪,我忙伸手扶起,臉上笑得平和,向瑾貴妃道,“姐姐真是的,不過是一句話罷了,有什麼呢,雲琴姑娘也是一番誠意呢。”瑾貴妃氣惱道,“笨嘴笨舌的,話都不會說,好在是妹妹,若是換了旁人,只怕就惱了正說著,有小宮女進來回道,“娘娘,劉總管求見。”瑾貴妃的臉上一愣,轉而又是一喜,卻又偏擺出疑惑不耐煩的樣子來,向我抱怨道,必是皇上又想著來叮囑什麼了,每天讓人來問個七八次,真是讓人好氣又好笑呢,”她的眉眼流轉,笑道,“皇上那麼疼妹妹,只怕更人走得勤了罷? 〃 我想起除夕那晚的事,心裡暗暗好笑,臉上卻是分毫不現的,謙卑道,“哪能呢,皇上很少派人去我的靜延宮說什麼的。”停了停,我又道,“皇上跟姐姐是多年的夫妻,又是表兄妹,從小青梅竹馬一塊兒長大的,情分自然不同於我們,平日裡惦記看,也是自然的! 〃 瑾貴妃的眉眼裡有著些得意,這才向那小宮人吩咐道,“叫他進來吧。”劉喜進來,恭恭敬敬的給她行了禮,見我也在,又笑著向我道,“問婕好娘娘安。”我微笑了點頭,瑾貴妃端起杯子抿了一口,道,“你來做什麼了? 〃 劉喜見問,面色一正,道,“皇上請貴妃娘娘過去清心殿。”“有什麼事嗎?那可是皇上接見朝臣和批摺子的地方,”瑾貴妃明顯的有些意外.我笑著道,“姐姐如今掌中宮令,皇上請姐姐過去,只怕是為了宮裡的事,姐姐還是莫耽擱了,快些過去罷。”說著,我起身告退,瑾貴妃不再留我,只道,明日再見罷。我答應著,扶了蔣秀的手,上轎回宮。到了流雲殿,小青小茶過來服侍我換了家常衣裳,我在那暖炕上坐了,蔣秀將小青小茶支了出去,向我道,“娘娘你看,是不是那事發了,算日子,皇上也該看到了。我但笑不語,只拈了炕桌上放著的松子糕來吃,半晌,我拍了拍手上的糕屑,笑道,急什麼,等著看罷。”蔣秀點點頭,卻又向我道,“娘娘可真能耐得下性子,將那賤人敷衍得這樣好,她定然相信了娘娘是真心同她交好的了。”我的臉色冷了起來,“越是咱們下的手,臉上對她就越要親熱了,讓她捱了打,受了痛卻又不能懷疑到咱們身上,最起碼,明裡不能跟她撕破了臉,這才好。”蔣秀斟過一杯茶來,遞到我的手裡,想起先頭在錦元宮的那一幕,她惱恨的道,“她也真是過分,竟然敢將娘娘你比成 … … 比成 … … ”“她不過想看看我會不會惱,是不是真心感激她罷了,經過了那些事,這幾句話又算得了什麼,”我的語氣很是淡定,將杯子一放,向蔣秀嫣然一笑道,“她也太小看我沈凝霜了。“只是可借,我同她走得這樣近,卻傷了紫芫的心,”想到紫芫,我心裡忍不住的一陣教意。蔣秀安慰道,“娘娘也只是為了防患於未然罷了,不想以後萬一出事了,趙殯主子又像前幾次那樣,為了救娘娘您,不顧她自己的安危。”我牽了蔣秀的手,“秀兒,你總是知道我的! 〃 蔣秀苦苦的一笑,道,“娘娘,又何嘗不知道奴牌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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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安槐就喜滋滋的過來,向我道,“今夭皇上不知怎的,竟然在一堆奏章裡靜出一章紙條來,上面說年前,錦元宮的一個宮女因為做錯了事,竟然凌李德皇上很是震怒,將貴妃娘娘叫去很是申斥了一頓,又將李德打了五十棍,李譽‘移禪涎買考撤學他的錦元宮。息管之職。”蔣秀卻皺眉,“怎麼不是處死的嗎? 〃 安槐嘆道,“原本五十棍打狠點,也就死了,只是這個李德,是貴妃才進宮就在身邊伺候的,貴妃雖然不敢求情,但是,她向來看重李德是宮裡人全都知道的,刑房的奴才們,哪個敢下重手去打呢? 〃 我抬手掠一掠步搖上的流蘇,淡淡道,“不管他死還是活,那邊再想讓李德接你的內務府總管的位子,是再不可能了,你可以放心了。”安槐撲通跪下,“奴才知道一定是娘娘做的,奴才謝過娘娘的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