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天起,奴才的這條命,就是娘娘的了。”蔣秀忙扶起他,道,“娘娘要你的命做什麼,你好好的做事,就是對娘娘最大的報答了我看著安魄已現花白的頭髮,突然想起一事。問道,“對了,你入宮,有多少年了? 〃 安槐沒想到我竟然問這個,想了想,道,“奴才十三歲進的宮,今年五十八了,差不多有四十五年了。”“有這麼久了,”我有些吃驚,看著他蒼老的面容,我問道,“那,你必定是服侍過先帝的了? 〃 是,奴才那時貼身伺候過先帝的,娘娘問這個是 … … ?我緩緩起身走了幾步,猶豫著該不該問,半晌,我道,“那,你可聽說過龍山寺的枯禪大師? 〃 安槐身子一震,忽的抬頭,驚道,“娘娘,您 … … 您聽說了什麼? 〃 蔣秀也是極聰明的一個人,一驚,我愣了半晌忙去門口看了看,他的反應讓我很是吃了一驚,頓時覺得這事很有些玄妙,我看了看蔣秀,將門掩上了。我緩緩道,大師的醫術,“我倒沒有聽說過什麼?是前些日子太后病了的時候,皇上跟我說起那枯禪聽皇上說 … … ”我仔細的看著安槐的神色,做出無心的樣子,停了停,又接著道聽皇上說,怎麼先帝有過遺旨,不許枯禪大師進宮呢? 〃 這確實是我好奇的地方,按理來說,出家之人雖然不能隨意進宮,但是若有重大的祭祀典故時,龍山寺作為皇家寺廟,是要那裡的和尚進宮做法場的,只是大肅朝的規矩,這麼先帝倒很明白的留下這樣的旨意來,不許身為龍山寺主持的枯禪大師進宮呢?卻見安魄驚慌得勸道,“娘娘若沒有聽說什麼,奴才勸告娘娘,還是不要打聽了,更別在人前提起,謹防惹來殺身大禍! 〃 我這一驚更是非同小可娘娘只記住奴才這句話,才要說什麼,安槐直接的打斷了我,道“奴才只是為了娘娘好就是 T 。”說完,他急急的行了個禮告退,也不待我允許,他徑直去開了門,匆匆的走了。我和蔣秀目瞪口呆的看著他走,直到前院的楊阿亮揚著聲音道,“安總管,“娘娘,這走了啊,奴一才送您。”我們這才回過神來,蔣秀神色不定的看著我,遲疑道,我擺了擺手,道,咱們記住他的話就是了“安槐做人向來穩重,今天這樣反應,這事必定是事關重大,罷了然而我嘴上這樣講,心內卻似隱隱的感覺到了些什麼,可到底是什麼?我卻又怎麼也想不起來!正託著腮發呆的時候,外面有人高聲叫著,“皇上駕到 … … ”我忙起身到門口接駕,英宏冷著臉大踏步的進來,見我要行禮,忙伸手托起我,道,凝霜,免禮。"我上前解下他的黑貂大披風,柔聲道,“夭色這樣晚了,皇上怎麼也不早些歇著,還過來臣妾這裡呢? 〃 英宏疲累的往炕上一歪,道,“也沒什麼,聯想你了。”邊上小青小茶全都抿著嘴,強忍住笑意,我的臉騰的紅了,當下只做沒有聽見,看了看英宏,我問,“皇上累麼? 〃 英宏拉了我的手坐在他身邊,聲音裡掩不住的疲累,道,“有點。”我笑道,“皇上若是累了,臣妾倒有個法子可以為皇上消乏呢? 〃 “哦,說來聽聽,”我笑而不答,向小茶使了個眼色,小茶會意的佔佔頭,端進一盆摻了草藥的水進來,我挽起袖子,親手給英宏除下鞋襪,試了試水溫,輕放了進去,英宏看著那黑糊糊的水,奇怪道,“這是什麼? 〃 出去很快的捧起他的腳輕小茶回道,“這是娘娘按照藥理,為皇上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