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奏摺、宣見大臣,有不懂的問題自有十夜在側傳道授業解惑,到了晚上才回到藍翔宮裡跟她的男人們一起嬉笑,快樂的度過一整晚。
該是正常的日子,卻讓他們都覺得正常的過了頭。她不再提及王一跟熙心渃,像他們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曾有一度讓他們懷疑她是不是被刺激過了頭,遺失了對王一的記憶,可是把脈的結果是她在正常不過,真的正常嗎?每天跟他們又笑又鬧的過日子的她,真的是正常的嗎?
就像此刻她正依偎在寒紫雪的懷裡,微笑的看著為他撫琴的初塵,為她舞蹈的柳無月。
“恨君不似江樓月,南北東西。
南北東西,只有相隨無別離。
恨君卻似江樓月,暫滿還虧。
暫滿還虧,待得團圓是幾時?”
難怪古人喜歡附庸風雅,閒來沒事時吟上幾句詩,作上幾首詞,此時此刻,她倒也想試試,不知為何一首《採桑子》,就這麼冒出了她的喉嚨。
“女人……”寒紫雪的手,輕柔的撫上了她的發,原來她還是在意的,這樣故作瀟灑,是為了不讓他們擔心嗎?
“放我進去,我要見她!”王一惱怒的聲音傳來,曲歇了,舞停了,所有的人都戒備的盯著聲音的來源地,只有夕汐一人像是早就料到一般靜靜的品著手中的茗,只有她緊繃了一下的身子,向擁著他的寒紫雪昭告了她的緊張與不安。
“王一,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陛下寵著你,你就可以由著自己的性子胡來嗎?打傷了侍衛,冒冒失失的亂闖,當真以為沒人可以辦的了你嗎?”水翼架住了王一的胳膊,不再讓他往裡進入一步。
“放我進去,我要見她!”王一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依舊在重複著相同的話語。
“行了水翼,放他進來吧。”夕汐懶洋洋的開口,保持著靠在寒紫雪懷裡的動作,低垂著的眼光盯著自己手上的杯子,並沒有看向他。
看到了這裡的歌舞昇平,想起了那邊處在水深火熱中的熙心渃,王一心中的無名火燒得更旺了。
“有事?”夕汐挑了下眉,不明白他的怒氣所謂何來。
“陛下倒是淡定,陛下掌握著天下事豈會真的不知道奴才是因何而來!”不能自已的,王一出口諷刺著她。
“王一,注意你的言行,這裡不是你能撒潑的地方。”初塵皺眉,不曉得為什麼跟了熙心渃之後,王一的腦子就停擺了,完全沒了理智的思維。
“呵,王夫才當了幾天啊,架子倒是已經端上了,適應的還挺快的嘛……”
“夠了王一,不要像只刺蝟似的見了誰都亂刺,你打傷了侍衛衝進來到底是為了什麼?”他想怎麼樣對她都無所謂,只是不要對她的男人口出惡言。
“解藥!我要解藥!”終於他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解藥?”夕汐不明所以的看向無月,後者卻低下了頭不敢直視她的雙眼,此刻夕汐的心裡才有了了然,怕是無月見不得她受委屈,揹著她對熙心渃有了行動。
“宣太醫去藍一宮會診,月兒跟孤王去藍一宮走一趟。”夕汐被白小西扶著站起了身子。
“夕汐,我們也……”寒紫雪則是一臉戒備的跟著站了起來,難保這不是那女人的一項計謀,他明顯的察覺到了夕汐並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的存在。
“行了,你們都給我好好在這兒呆在,去那麼多人也沒用,有月兒跟著就成了。”夕汐打斷了寒紫雪要跟著一起去的話,“水翼,塵兒和阿雪孤王就交給你了,若是出了什麼差錯,孤王為你是問!”
“是!微臣定保得王夫跟貴君的安康。”水翼領旨跪下了身子。
夕汐跟無月剛進得藍一宮,一陣腥臭遍撲鼻而來,強壓下心頭的不適,夕汐牽著無月一步一步的往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