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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頁

do;我沒有笑你,而且我也沒有嘲弄你。如果你要我走,我會走。但是如果你要我留下‐‐我會留下。&rdo;

&ldo;不要那樣!&rdo;他強烈地說,&ldo;不要那樣。不要引誘我,安妮。你知道我是什麼嗎?一個罪深惡極的人,一個通緝犯。這裡的人知道我叫哈瑞&iddot;巴克‐‐他們知道我曾經出去長途旅行,然而有一天他們會根據所聞所見推斷出來‐‐那麼對我的攻擊就會降臨。你這麼年輕,安妮,這麼美‐‐一種能驅使男人發狂的美。整個世界都在你的眼前‐‐愛情、生活,一切的一切。而我卻完全相反‐‐枯萎、腐敗,如死灰一般。&rdo;

&ldo;如果你不需要我‐‐&rdo;

&ldo;你知道我需要你。你知道我極力把你抬回這裡,想把你留在這裡,永遠永遠把你藏起來,不讓世人發現。而你正在引誘我,安妮。你,你那女巫的長髮,你那即使表情凝重時也還在笑,隨時都在笑的金黃、棕綠混合的眼睛。然而,我將把你從你自己以及我的手中解救出來。你今晚就走,到貝拉夫‐‐&rdo;

&ldo;我不去貝拉,&rdo;我打斷他的話說。

&ldo;你要去。即使我得帶你到那裡,把你拋上船,你也要去貝拉。你以為我是什麼做的?你以為我喜歡每天晚上都因怕他們把你捉去而難以安眠?人不能老是依賴奇蹟出現。你必須回英格蘭去,安妮‐‐而且‐‐而且結婚,過著愉快的生活。&rdo;

&ldo;跟一個能供給我良好家境的穩定可靠的人!&rdo;

&ldo;這也比‐‐惹禍的好。&rdo;

&ldo;那你呢?&rdo;

他的臉色變得冷酷而堅定。

&ldo;我已準備好該做的事。不要問那是什麼,你可以猜得到,我敢這麼說。但是我告訴你‐‐我將洗脫我的罪名,或為此而死,而且我將勒死那個那晚想謀害你的該死的流氓。&rdo;

&ldo;我們必須公平一點,&rdo;我說,&ldo;他實際上並沒有把我推落山底。&rdo;

&ldo;他不需要推你,他的計劃比那樣更狡猾。我後來到小路上,看到一切都沒什麼異樣,但是路兩旁指示用的小石子已被稍微移動過,邊緣上長的都是高樹葉,他把小石子往路邊緣移,排成像是一條小路,因此你以為你仍然踏在小路上,而實際上你正踩空了。要是我碰到他,他準死無疑!

他暫停了一會兒,然後以一種完全不同的聲調說:

&ldo;我們從沒談過這些事,對不對,安妮?但是該談一談的時候已經到了。我要你聽聽整個故事‐‐從頭開始。&rdo;

&ldo;如果回想過去會讓你感到受傷的話,那就不要告訴我,&rdo;我低聲地說。

&ldo;但是我要你知道,我從沒想過,我會將生命中的那一部分告訴任何人。很可笑,不是嗎,命運之神所玩的把戲?&rdo;

他沉默了一兩分鐘。太陽已經下山,非洲天鵝絨似的夜色,像斗篷一般地包裹著我們。

&ldo;其中有些我知道,&rdo;我溫柔地說。

&ldo;你知道什麼?&rdo;

&ldo;我知道你的真名叫哈瑞&iddot;魯卡斯。&rdo;

他仍然猶豫著‐‐沒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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