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扭斷自己的脖子,他撲稜著翅膀,欲逃離魔爪,一邊丟擲自己得來的訊息保住小命:“我在林州看到一名女子,同當年那個餘菓菓有九成相似呢!”自從當年被小主子騙來北魔後,它就此在魔宮住下,再也不必擔心陷入聖宮的威脅中。
像是擔心自己說話的力度不夠,渡渡鳥又道:“不對,是十分!十分!”
此話一出,餘菓菓下意識去看謝無祭,卻見青年捏著渡渡鳥脖子的手未動,面具後的神色看不清,似乎沒有什麼反應。
餘菓菓心顫,微揪,握著靈錠的手驀地鬆開,靈錠落入筆洗,墨水灑了出來。
還不待餘菓菓垂首收拾,熟悉的觸覺再度沾上她的肌膚,那人帶著寒意的指尖抵著她的下頜,迫使她看向自己。
“你認識她?”青年緊緊盯著她,似乎要從她臉上看出什麼來。
“不認識。”餘菓菓輕顫著指尖,維持鎮定:“嬛餘隻是聽說過這個名諱,她似是三百年失蹤的無裘劍尊徒兒?”
但顯然今日謝無祭沒這般好說話,他不想放過她,“是嗎,那你可知‘餘菓菓’此人同本尊的關係?”
“不知……”感知到陌生的烏木沉香味,餘菓菓定了定心神,虛心求教:“尊上同‘餘菓菓’她……是何關係?”
謝無祭眸光認真,唇角微彎,笑意不達眼底:“她,是本尊的妻。”
“噗通”、“啪嗒”兩聲一齊響起。
餘菓菓手中的靈錠終是落入筆洗中,伴隨著她不可抑制地心跳聲。
他說什麼……妻?
見他的眸光越來越冷,餘菓菓迅速斂下眸,裝做失誤的模樣,“抱、抱歉尊上,是嬛餘太過震驚,沒想到……”
“是沒想到本尊這般十惡不赦的人竟有妻,還是沒想到本尊還在找一個曾經背叛過自己的女子?”
他倏然向前俯身,這一低頭拉近了兩人的距離,微涼的黑眸凝著餘菓菓的眉眼,似要將她看透,絲絲縷縷的寒意滲入她的神魂。
謝無祭渾身像是蒙著一層陰翳,眼見著就要凝聚風暴,落下陣雨。
他字字句句皆往餘菓菓心上戳,下頜上的力道重了幾分,是謝無祭沒有控制住力量。
旁側嬌嫩的肌膚泛上淡淡的紅色,餘菓菓下意識因痛楚皺起眉,小聲道:“尊上誤會了。”
“我……”
她說得很輕,殿門外傳來的敲門聲蓋過了她的說話聲。
“進。”謝無祭陡然鬆開了手,面具後的臉色微微有些難堪,夾雜著被打斷的怒氣。
兩名身著勁裝的魔族青年並肩入內,行禮:“屬下茨渠(雉烏)見過尊上。”
謝無祭面覆陰影,睨著二人語氣不快:“何事?”若非急事,兩人不會輕易打擾他。
茨渠雉烏二人對視一眼,最終雉烏上前半步道:“啟稟尊上,一隊魔使在林州發現……”話未說完,他轉過臉看向屋內的‘外人’,有些猶豫。
謝無祭沒有再看餘菓菓,捏著眉心意簡言駭:“無事,繼